他把东西收拾好,关上冰箱门时,脑中忽然闪过个念头。
深深。那天过年在她家吃火锅时候,热气腾腾中她脱掉外套和开衫,在衬衫领口中,曾经滑出过颗黑珍珠,晕黑颜色和孔雀绿光泽,与这对袖扣似乎刚好配对。
沈暨呼吸微微滞,但他很快就走到沙发上坐下,还给顾成殊丟个靠枕,随口问:“你今年在国外过年吗?和深深起过,们买材料在她家吃火锅呢,感觉好几年都没这热闹过。”
顾成殊微微眯起眼看着他:“哦,你们俩?”
“是们俩就好,可惜孔雀出事,所以们只能跑过去把她拉过来起过年,不过这样也好,更热闹。对,深深把自己小家重新装修下,现在用起来方便多,尤其是浴室,她换莲蓬头是海豚造型,特别可爱,在她那边洗澡时候还想过要换个样,先记下来。
起分分秒秒,都有种苟且偷生欢喜和即将逝去焦灼。每天都在等待着薇拉对宣告她胜利,每刻都在担心着失去成殊,每次心跳都让自己惶惶不安,觉得自己都要熬不下去——然后终于,最坏那刻到来,不敢直面成殊过往切在面前满目疮癀地揭开,就像是解脱又像是得救,这让彻底验证深埋心里念头,明白成殊真真不属于,然后,唯有死心离开,打消所有妄想,放他也放自己条生路……”
路灯光在窗外逐渐消亡,长长路途即将到尽头。
沈暨听着她略带凌乱倾诉,感觉着她时断时续紊乱气息,无法言喻种轻微酸楚无声无息蔓延在他心口,比此时窗外氤氲夜色还要深沉而寒凉。
最终他也只是微微捩唇,用沉默倾听遮掩住所有情绪。
将深深送回家后,沈暨个人回到住处。
顾成殊脸色开始不好看
不出意外地,他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家门口顾成殊。
顾成殊倚靠在墙上,不知已等待多久,随着缓缓打开电梯,他落在沈暨脸上目光明亮而锐利。
沈暨朝顾成殊抬下手,表示打招呼,便提着自己手中那堆原材料进屋内,边分门别类塞在冰箱里,边对顾成殊说:“中午和深深他们去吃烤串时买来,这几天旁边超市和菜市场都不开门,外卖也停,都怕自己饿死在家里。”
顾成殊看着他若无其事模样,心下郁燥更加难耐。他没有接沈暨话茬,只随着他进门,脱掉外套丟在沙发上,又下意识地整理下自己袖口,抚摸下那对袖扣。
沈暨目光落在那对黑珍珠袖扣上,觉得有点熟悉,却又肯定自己没在顾成殊这边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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