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刚刚可放下话
，说不管您见还是不见，胡皇后，他是废定！”云汀从外面入内，紧挨着张太后也悄悄跪下。
“你去告诉他，母后只有
句忠告给他！”张太后缓缓说道：“说古往今来哪个皇上废后没有理由，又有哪个皇上废后之后在暮年回首时没有后悔过？唐玄宗为武惠妃所惑，诛杀元配皇后，事后常常后悔，并终此生不再立后。唐高宗为武则天所骗，废除皇后及淑妃，事后也常悲泣哀悼。如果皇上真
想明白，真不后悔，也不怕有累圣德，就请自便吧。只是不管立谁为后，皇太子抚育重任，母后绝不假她人之手！”“是！”云汀低声应着。
“还有什
事？”张太后听出她言辞闪烁似乎还有事要回，于是索性问道。
“慧珠……投井！”云汀低着头，连日来宫中血雨腥风早已让她不寒而栗，“她留下血书份，坦然承认所有罪责，还说所有种种皆她人所为，皇后本不知情。”
“不知情？”张太后长长叹息声，“也许真是
错，当初若不把她们姐妹放在处，没有慧珠筹谋钻营，善祥也不至于如此糊涂，罢罢罢，各人造业各人偿，由她们去吧。”坤宁宫内宫门紧闭，胡善祥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席子上，面前放着个铜盆，如今坤宁宫已然成座冷宫，整座大殿空空，只有她个人，用个小小铜盆为慧珠祭奠。
每张元宝纸都是她亲自剪，看着它们张张在铜盆中被小小火苗吞噬掉，她心仿佛也跟着烧起来。
“好妹妹，这是姐姐在宫里第次叫你妹妹，以后路你就自己走吧，姐姐最后再为你筹划回。姐姐人将所有罪名承担，死以谢天下，只要妹妹你咬住不承认，谁也不能定你罪。况且建宁庶人事，事关先祖先帝两朝天子荣辱德行，他们绝不敢对外公布。而郁金伤人和铁钉之事，谁也没有亲眼所见，根本无可奈何。妹妹，你记住，你是成祖为皇上钦定元妃，谁也不能轻易废你。你别怕，跟她们慢慢熬……”慧珠殷殷叮咛仿佛还在耳边，只是从此以后在这寂寞深宫中，接下来路就要自己个人走，从此之后，在这朱楼玉宇中再也没有个知冷知热可以促膝说说心里话人。
胡善祥眼中已经没有泪，满腔怨恨全都化成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吱扭”大门仿佛被人推开，个身影由远及近。
“皇上，您终于来？”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她还是听出他脚步声，“好像从臣妾搬入这坤宁宫，皇上您就没来过吧？今儿皇上来，是为与臣妾起祭奠慧珠，还是想让臣妾移宫，好给贵妃娘娘腾地方？”朱瞻基站在离她十步以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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