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目光紧紧盯着床上若微,过半晌声音才悠远地传出来:“
枝梨花玉体,这情景撩人至极。
此时她背对着自己正端坐在室内,朱瞻基缓缓向里走去,只见她面前放着座绣屏,而她正凝神静气走针引线。
若微是十全才女,琴棋书画歌舞俱全,可是唯独最怕女红绣活儿,何时见她拿过针线?然而此时她全神贯注只专注于面前绣屏,仿佛她世界里只有面前这幅绣品。
再看那图案居然是颇有些俗套“百子图”。
朱瞻基不禁更是纳闷,他弯下身子从身后将若微搂在怀里,口中轻吟:“宝髻松松绾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今儿到是奇,朕若微这舞琴弄曲纤纤玉手怎拿起绣花针来?”若微手上微微滞,随即把头轻倚在他胸口处幽幽说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司马光这首《西江月》倒真是应景儿!”朱瞻基心中阵悸动,他搂紧怀中佳人,“你事,朕都知道。让你受委屈,朕知道,定是有人在母后面前搬弄是非刻意陷害,朕定为你主持公道,还你清白!”“不必!”若微态度如常,从她脸上看不出半点儿不悦与哀伤,她只是有些气力不支,呢喃低语道:“皇上刚刚回朝,有多少大事等着皇上明断,这等小事就不必操心。”
朱瞻基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怎朕才走这些日子,你身子就瘦成这样,这衣裳像是挂在身上般,这腰肢更是瘦得不堪握,若微……”他低头贴近她脸,忽然发现她玉面滚烫,立即大惊失色,“你?你身子还没好利落怎还坐在这里绣这个?”“皇上,这是臣妾送给紫烟新婚贺礼,请皇上成全。”若微说完便直起腰身低下头继续伏在绣屏上引线,满头云雾趁着那如玉白颈,几缕青丝随意飘散在耳边,那样子煞是动人只是竟有种说不出悲壮。
“若微!”朱瞻基立即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寝室放在八宝玲珑屏台床上,又拉来锦被给她盖好,“来人!”“皇上!”司音、司棋、湘汀等人立即入内。
“娘娘身体到底如何?宣太医吗?太医怎说?”朱瞻基满面忧虑道。
“娘娘!”司音与司棋相视之下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只得把目光投向湘汀,湘汀立即跪在地上回道,“皇上,是奴婢们大意,没有侍候好贵妃娘娘。娘娘原本有身孕,只是因为当时皇上要亲征,娘娘心思重,怕皇上放心不下所以才瞒着,原想等皇上凯旋之后再报喜讯。可是没想到突然就出那样祸事……”湘汀紧紧抿着嘴唇,斟酌着话语。
司音与司棋已然低声轻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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