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刚想笑他汉话说得不好,这用词实在不当,就在此时,房门“咣当”声被推开。
若微转身看,惊呼:“殿下!”
门口悄然站立,正是皇太孙朱瞻基。
身紫袍玉冠朱瞻基与黑衣鹤氅脱脱不花,就那样对立在房中,他俊目与他黑瞳,两相对峙,时之间,眼波中闪过何止是刀光剑影。
朱瞻基白皙肤色微微涨得有些泛红,而脱脱不花不动,仿佛尊雕像,只是眼中透着股轻蔑之色。
号房,里面正是脱脱不花伟岸身影。若微入内,小二闪身退下并把房门带好。
脱脱不花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若微:“原本绝世容颜,偏只爱打扮成小子模样,却俏生生看得人眼晕!”
若微抿嘴笑:“没办法,不如此出不来!”
“哼!”脱脱不花嗤之以鼻,“不如们草原上女子爽快,骑马、放牧、赛歌、饮酒,想做什就做什,不必拘着性子!”
若微眼中透着丝向往,又看他今日换身装扮,鹤氅黑袍衬得他高大魁梧身形英气逼人,看那神色点儿也没有身上带伤颓废与病态,眉宇间有关公之勇,浩浩然又不失亲切,九寸身躯足以顶天立地,真是代枭雄风骨。只可惜,元朝覆灭,他成最堪怜落魄王孙。
这眼神儿彻底激怒朱瞻基,他很想抽出腰间佩剑,剑飞花,让他命丧当场。可是残存理智告诉他,现在是在闹市之中,万万不能时义气,闹得满城风雨,不可收拾。
若微怔怔地看着他俩,完全糊涂,她实在不知道朱瞻基为何会突然至此,所以只好说道:“殿下,他是前儿在西山救恩公!”
“恩公?”朱瞻基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眼睛瞥着若微,眼神冷得吓人,“是你口中老伯吗?”
“殿下?”若微面上又红又窘,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谁知脱脱不花突然仰天长笑,指着朱瞻基道:“瞧你样子,就像是看到自己媳妇偷人,捉*在床般!想不到堂堂大
“你双媚眼瞄来看去做什?”脱脱不花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若微笑:“你伤好些吗?还有那些酒瓮运出来吗?”
“昨儿夜里就都办妥,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出山海关,原本也想道走,只是又放心不下……”脱脱不花紧走两步,与若微咫尺相隔,紧紧盯着她娇颜,“昨儿回府,没遇到什麻烦吧?”
若微心中热,这人真是古道热肠:“没有,只是在医馆,好端端地突然不见你,心中有些挂牵!”
“当真?”脱脱不花浓眉下那黑亮亮瞳中闪过柔柔涟漪,双手情不自禁地揽住若微手臂:“还当你入朱门,就把前情全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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