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是说：“什
？”
谢顿觉得坐立不安：“在
感觉中，谈到病毒和突变这些话题时，们只是在讨论自然界事物，讨论服从自然律各种现象。们并未考虑到超自然，对不对？并没有包括不受制于自然律，进而能控制自然律力量。”
她继续盯着他，仿佛他突然改说某种陌生、不为人知银河标准语方言。她又说
句：“什？”这次音量近乎耳语。
他结结巴巴地用些自己不太熟悉，以致令他有几分尴尬词汇说：“你们必须求助某种伟大本体，某种伟大圣灵，某种……不知道该管它叫什。”
雨点四三音调陡地拔高，但是音量仍旧压得很低：“就知道，就知道你是那个意思，可是本来不敢相信。你是在指控们拥有宗教。你为什不那说？为什不用那个词汇？”
雨点四三说：“环境也不是那容易控制，偶尔会有病毒感染，有时也会有意料之外不良突变。还有些时候，大批作物会整个枯萎或变得毫无价值。”
“真令人难以置信，遇到这种情况你们会怎处理？”
“通常都没什办法，只能将腐坏部分尽数销毁，甚至包括那些只是有可能腐坏。盘子和水槽定要完全消毒，有时必须全部丢弃。”
“那，这等于是种外科手术，”谢顿说，“将染病组织切除。”
“没错。”
她在等待个答案。谢顿被她顿抢白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他说：“因为那不是使用词汇，管它叫超自然论。”
“随便你怎称呼，那就是宗教，们没有这种东西。宗教是外族人才有，是
“你们如何预防这些情况发生？”
“们能怎办？们不停地进行测试，看看有没有可能发生突变，有没有可能出现新病毒，有没有意外污染或环境变化。们很少会探测到什问题，不过旦发现，们就立即采取非常措施。如此来，歉收年份很少，而且即使歉收，也只是对部分地区稍有影响。历史上收成最差年，只比平均年产量少百分之十二，不过那还是足以造成困扰。问题是，即使是最周密深谋远虑，以及设计得最高明计算机程序，也无法百分之百预测本质上不可预测事物。”
（谢顿觉得阵战栗小由自主传遍全身，因为她说仿佛就是心理史学——事实上，她不过是在说极少数人所经营微生农场。而他自己，却是从各个角度在考虑这个庞大银河帝国。）
这使他无可避免地感到气馁，他说：“当然，并非全然不可预测，有些力量在引导、在照顾们大家。”
雨点四三突然僵住。她转头望向谢顿，炯炯目光似乎想要将他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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