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
。”他点点头，跨出房门。阿大、阿二立马端来几盘糕点放在石桌上。
玄明法师很少过问俗事，虽觉得二人关系不大正常，却也当做毫无所觉，伸手邀请小友手谈
局。二人靠窗而坐，缓缓摆放棋子。有姝则面修炼精神力，面啃核桃酥。
片刻后，名中年仆妇在院门外来回走动，状似无意，目光却时不时朝少年脸上瞟。走七八趟，她表情肃，似是确定什
，然后飞奔而去。过半盏茶功夫，又来名中年仆妇，招手唤道，“小
提早回去补补，否则吃斋菜只会更瘦。”
虽然有姝没心没肺，但姬长夜到底不敢让少年长久与王家人待在块儿。毕竟是自己养大
孩子，看见他心不在焉、闷闷不乐，姬长夜心疼得厉害，若非旧友在此，恨不能马上打道回府。
有姝反射性去搂青年脖颈，脸上没个笑模样，腮侧却隐隐显出两只小酒窝，并习惯性凑近，用鼻尖去磨蹭青年光洁下巴。两人朝夕相处十年，并不觉得如何，但在旁人看来，这样举止实在有些亲密得过分。尤其少年还长着那样张灿若春华、皎如秋月脸，又副衣衫不整模样，很容易叫人遐想。
菩提寺主持玄明法师与三皇子乃忘年之交，没递拜帖便径直找上门，看清屋内情景，忙移开视线，言道，“看来贫僧来得不是时候？”
“哪里，大师快请进。”姬长夜立马放下有姝，歉然道，“烦请大师稍等片刻。”边说边帮少年穿上鞋袜，束好头发。
玄明法师更感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双手合十念句佛。好在姬长夜带小孩经验很丰富，很快将有姝捯饬整齐，让他自己出门去玩。有姝哪里敢走，推开房间窗户，指着院外石桌，“在外面吃点心，主子抬眼就能看见。”
少年从小-便爱黏着自己，赶都赶不走，这点时时让姬长夜苦恼，却又时时让他动容。经历过丧母之痛，也遭受过亲人背叛，他早已对人心失去所有期待。他能用最温柔假面来行那最残忍之事，却屡屡败在有姝不走心句话，亦或不经意个拥抱。
或许旁人会对少年不依不挠纠缠感到厌烦，但姬长夜并不在此列。事实上，他很喜欢有姝对自己依赖，正是因为这份依赖，让陷入自否定深渊姬长夜重拾信心。当全天下都试图抹杀他存在时，忽然出现个只有依附他才能活命人，那感觉似冻僵行者遇见团火焰，除迫不及待扑过去，没有别选择。
他点点少年鼻尖，宠溺道，“去吧，别吃得太杂，当心又拉肚子。”
有姝想起上次吃错东西上吐下泻，害青年不眠不休照顾自己整整夜事，耳根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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