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想要探
探这个人
鼻息，却发现自己皮肤根本没有触觉。他用布满红血丝眼睛眨不眨盯着这人胸膛，希望能看见丝起伏。
但是他太虚弱
，那起伏似乎有，似乎又没有，让他心脏也跟着紧缩。他觉得浑身都没力气，顺着墙根滑坐在地上，将脸深深埋在双膝之间。
人魂就这样静静迎来黎明。
周允晟咳嗽两声，在剧烈头痛中苏醒，这是用脑过度后遗症。如果是全盛时期他，白默翰给出公式他不用天时间就能算出来。
该死B级世界！他在内心狠狠咒骂时刻意图将自己排斥出去世界意识，然后踉踉跄跄爬起来，用水桶内剩余水将洗漱间打扫干净。
事。
研究员们用狂热崇拜目光朝白博士看去，之前那些压抑、绝望，此时此刻都离他们远去。他们领导者是那样强大，定能把所有美好愿景都变为现实，他们要做就是紧紧跟随他脚步。
护卫队长从惊愕中回神，柔声说道，“白博士您辛苦，这里交给他们，您赶紧回去休息吧。”
周允晟点头，面色如常朝自己休息室走去。反锁房门，脱掉白大褂和眼镜，他趴伏在洗漱台上急促喘气，喘着喘着忽然喷出口鲜血，把洗漱台和镜子全都染成红色。
站在他身边雷川被吓跳，忍不住大声嘶吼，“你怎
？你有没有事？你他妈需要赶紧去医疗所看看！再这样下去你就要死！”
发现衣服上也沾血迹，他将它们团成团塞到床底，换套干净衣服，对着镜子照照，确定没有任何不妥才打开门朝实验室走去。
“
不在时候有没有异常？”他询问坐在电脑前研究员。
研究员立即起身九十度鞠躬，用崇敬语气说道，“报告博士，没有任何不妥，
这个人是那样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所谓不惜切代价也包括自己生命吧？
雷川试图去抱他，去扛他，去揪他衣领，摸到却只有团空气。到最后，他只能揪着自己头发，眼睁睁看着这个人用平淡表情把四溅鲜血收拾干净，然后晕倒在冰冷地板砖上。
“快来人啊，白默翰晕倒！”他急忙跑到外面走廊，冲路过每个人大喊大叫，但是谁都没有理他，反而放轻脚步，生怕吵到白博士休息。
“你们头儿就要死，你们赶紧去救他！听见吗？他就要死！”他跑遍研究所每个角落，声嘶力竭吼着，寄希望于某个人或许能看见他，听见他。
他明明是鬼魂，不会感到疲惫和饥饿，但当他回到白博士休息间，看见依然倒在地板砖上不知生死人时，他忽然觉得疲惫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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