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做这东江水,
年年奔流直向西!”
苗女能歌善舞,山歌张嘴就来,这曲优雅高远,与情景暗合,最能撩拨人心。三哥抬头望着她,羡慕道:“小姐,你歌唱真好听。苗家女子,都有你这样美丽歌喉?”
正拄篙入水老爹笑着道:“华家郎,女儿是远近闻名
高高悬崖之巅,用绳索吊起数百具棺木,虽历经千百年,亦不见枯朽。苗女轻道:“这是僰人悬棺,是们祖先岩葬之处!”
这就是悬棺?!三哥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这些棺木也不知是怎吊上去,不起,真不起!将来要是也能吊在这里,看青山绿水、大江奔涌,那是件多幸福事情啊!”
苗女听他不谈钱,说话倒也不是那讨厌,点头轻道:“愿望和你样!”
不仅是你,恐怕普天之下所有人愿望都差不多吧!他嗯声,啧啧叹着眺望两岸石壁雕刻,眼中满是羡慕。
那少女双手撑橹,启唇清唱:
与他们打交道为妙!”
三哥听不懂他们苗语,但看那苗族老者摇头,便知事情不妙,急忙道:“小姐,你放心,只要你能载们过河,要多少渡河钱都给你!”
这语却把苗女惹怒,她狠狠篙拍在水面上,娇声怒道:“阿爹讲,华家人阴险狡猾,点都没错,开口闭口就谈钱,只有你们华家人才会这样!助人还拿钱财,要是传回山寨,九乡十八坞都会笑话们!”
她语声清脆,带着好听川蜀韵味,说又疾又快,那苗族老者笑着点头,为女儿喝彩!三哥老脸红,不好意思干笑两声:“小姐说对,助人本为快乐之源,是这人太庸俗,恕罪恕罪!那个,请问们现在可以上船吗?!”
女儿看阿爹眼,征得他同意,这才点头道:“快些上船吧,但你们马匹,就只能留在岸上!”
“六十七十人就死,
百八十能有几?
皇帝也有个归期!
谁能象撑天大山永不倒?
谁能象拦河岩壁永站立?
三哥点点头,在马背上狠狠拍几下,将它们放归山林,三个人才上船来。
那竹排简陋之极,三人上船便阵阵摇晃,又往水中沉沉,高统领二人都是旱鸭子,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唯有三哥自命江中小白龙,坐得纹丝不动。
父女俩缓缓撑船,竹排便如片树叶,轻轻向对岸飘荡。
三哥身在船上,哗哗水声在耳边轻响,他心中静默,身子轻就仿佛在水面上飘荡。两岸石壁高耸、青松林立,兽鸣猿啼络绎不绝,碧绿而又幽静。奔腾江水滚滚东逝,盘旋着直达天际。
他目光游离,落到最高处峭壁上,忽然惊叫道:“那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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