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头发乱。”望见姐姐眼中泪珠,病人微微笑,轻拂她耳边几缕发丝,温柔无比。
甜蜜中夹着心酸,姐姐珠泪无声滚落,轻轻地握紧他手掌,让他捧住自己脸颊:“你啊,也不知道是倔什劲。从巴彦浩特回来,放着平坦草原大漠不走,非要抱着你横贯贺兰,沿原路返回。你如此伤重,那是你能受罪?这下可好,谁都不知道你还活着,更不知道你已经回来!”
“不知道也好。”他幽幽叹:“累!只想找个没人地方,清净下,什都不想,什都不干。就睡睡大觉、点点银票、搂搂姐姐、做做全套!这日子,何其快活也!”
“扑哧”,姐姐笑着指点在他鼻子上,泪花与笑容起绽放:“不要以为不知道你心思——你是怕他们找到你,把你拖上谈判桌,看见那不敢见人吧?!”
“姐姐,何必呢,全身上下,可就只有这点秘密!”病人苦
无数将士以性命换来,尤其是那个生死未卜他。
她眼中浮起淡淡泪光,长叹口气:“如何处置突厥小可汗与这些俘虏,必须要由皇上定夺。圣旨未到之前,商谈亦是无用,禄东赞不会不知道这点。他是在故意向们施压,以在谈判中,换回些主动。”
李武陵急急点头:“来就是为这事。姑姑,爷爷让告诉你,皇上圣旨到。”
……
晚霞中,架小小马车,冒着漫天风沙,叮当叮当缓缓而行。落日余晖照在车棚上,泛起片鲜艳红色。
车帘子后伸出只纤纤素手,偶尔拉拉马缰,催赶着马匹,纠正下方向。飞舞狂沙拍打着窗帘,车厢里响起个虚弱无力声音,似是生病:“姐姐,不要走这快,停下歇息下嘛。想想,落日下悠悠漫步,就只有你和,脸映红霞,风景如画,这是件多浪多漫事情啊!”
多浪不知道,但多慢是肯定。姐姐无奈地摇摇头,笑着道:“你这人那,片刻之前不是才歇过?早上赖床、晌午太热要午睡、太阳落山才启程,都照你这样,咱们天能走几里路啊?!”
“走不完就慢慢走,是病人嘛,”那虚弱无力声音咳嗽下,喘气道:“走得慢点无所谓,病人受优待,也是天经地义!等姐姐以后坐月子时候,也这样照顾你,抱着你步都不动,你说好不好?”
“呸!”姐姐面红耳赤。
望见病人那苍白面颊,说几句话,便又开始喘气,她顿时心中痛,忙紧紧拉住他手。车内空气分明是火热,唯独病人身体冰凉块,这是大病中极度虚弱表现。外伤虽好,那箭对五脏六腑震动,哪是轻易就能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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