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些奇怪。胡不归紧皱着眉头道：“据末将所知，去年春天突厥大举进犯时，毗迦可汗还曾嘉奖过胡人各部落勇士。到
秋天，战事正激烈时，他们占着明显上风，却突然退回去，据说是粮草储备不足。李元帅也颇为惊奇，还特意派斥候去侦察过。只是自草原起，胡人便层层戒备，斥候在草原边上转
圈，寻不着突破之处，又不得不退回来。”
“问题就在这里。”说起这段
黄色撵帐，绣金狼头，十六匹纯种汗血宝马作为座驾，纵观茫茫草原，能有这排场，除突厥人可汗，还有谁来？！
数万突厥精兵在草原中间停住，止步不前，似乎在等待着什
。四周满是沉寂，只能听见胡人粗狂呼吸和战马不断喷嚏。所有突厥人目光，都紧盯在那高高撵驾上，刻也不敢错过，眼中满是崇敬之色。
“胡大哥，
们大华，真没有人见过突厥可汗？”林晚荣沉声问道。
胡不归嗯声，轻轻点头：“大华与突厥交兵多年，期间曾有数位胡使出使大华，他们傲慢无礼，胡作非为，竟妄图借着兵力优势，向朝勒索土地与钱粮，可谓举朝共愤，数度被们赶回去。而他们毗迦可汗登基二十年来，此种情形愈演愈烈，两国边境战争不断，也勒索不断。皇上震怒之下，怎会向突厥派使臣去看他们大汗？而胡人都城克孜尔，深入草原腹地，相距大华几千里，除偶尔有两个大胆些华商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些买卖，其他从未有人到过。就算有华商到来，凭两国关系，他们也只能是偷偷摸摸挣点银子，又有谁能见着毗迦可汗面？！”
这倒确是实情，以大华皇室爱面子心理，有谁会在受尽百般侮辱之后，再去拜访个蛮夷可汗。
林晚荣想想，正色道：“这样说来，那毗迦可汗，至少也有四五十岁年纪？！”
“确实如此。初次上战场时候，曾赶上过他率兵亲征，听说那时他也才三十多岁年纪。只可惜那仗们败涂地，连这胡人可汗面都没见着，就已经溃败千里。”胡不归惭愧摇摇头。
老胡参军也有二十来年，而突厥人寿命不算长，如此算来，那个毗迦可汗现在已是垂垂老朽。林晚荣眼中冷芒闪，忽然道：“胡大哥，你能确定，现在在位，还依然是毗迦可汗吗？”
“应该是。除非他已经死——”胡不归说着，忽然大惊：“将军，你莫非怀疑突厥可汗已经换人？”
林晚荣微微摇头：“也不清楚。但直在想，为何赵康宁来克孜尔这长时间，却没有见过突厥可汗？以毗迦可汗对大华野心，他不会无端放弃这好颗棋子，这里面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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