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儿是从哪里来?!”林晚荣皱眉问道。
“早上醒时摘,怎样,好看吧?!”玉伽轻轻笑,得意地看他几眼。那眼里欢快表情,倒仿佛他才是俘虏。
真是见鬼,她双手被绑,到哪里去采花,难不成用嘴——说到嘴,他急急朝月牙儿口角扫去。突厥少女鲜红樱唇上,沾着点点泥土,有几处还沁出微微血丝。
林晚荣微错愕,玉伽嫣然笑:“你这人真小气,早说过,同样法子,绝不会使第二次。怎你还绑住手脚?”
林晚荣点点头,笑着走上前去:“古往今来,用嘴采花,你是第个。虽然号称百变采花郎,但对于小妹妹你,还是由
多想已是无益,以玉伽如此聪明清高女子,从她接近他们那刻起,就应该已经料到失败后结局。又或者,她对自己魅力有着充足自信,从未考虑过失手。
但游戏总归有胜负,失败就要付出代价,这是天经地义道理,对玉伽如此,对林晚荣亦是如此。试想,同样条件,如果月牙儿智计得逞、名震大华林三成为突厥女子裙下之臣,那对大华会是怎样种耻辱?无人能够想象。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手挑起争端玉伽,败在她自己精心设计阴谋之下,就仿佛是上天注定宿命,根本不值得同情。
只是,世界上事,从来不能以简单对与错、善与恶来完全划分。二人身处敌对民族,为维护宗族同胞利益,虚情假意、处处做戏,暗使心机、斗智斗勇,真正说起来,谁又敢说他们错?
宁雨昔最能理解他心情,无声依偎在他身旁,二人心手相连,只有那点点温馨,才能让他们感觉温暖。这夜翻来覆去,怎也睡不着,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打个盹。
“高大哥,去把玉伽带来。”用清水洗把脸,冰冷湖水让他精神振,长吁口气,便已恢复生龙活虎。眼中虽仍是布满浓浓血丝,头脑却已冷静无比。
高酋奇怪地看他眼,以前林兄弟想调戏月牙儿,也不要人通传,直接走几步就到,口花花动手动脚,忙不亦乐乎,今天却怎变得斯文?这不是他性子啊。
任他想破头皮,也是弄不明白,唯有下去传令。
晨露在碧绿草叶上旋转徘徊,闪烁着七彩斑斓,林晚荣打量着那颗颗晶莹透亮露珠,面无表情。
轻盈而缓慢脚步声传来,似是欢快,又仿佛沉重。林晚荣抬起头来,月牙儿慢慢行过来,她双手被绑在身前,身姿曼妙婀娜,未语先笑。那重重绳索之间,却掐丛厚厚野花,随着她身姿摆动轻轻摇曳,红、黄、白,七彩绚烂,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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