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伽似是对这乌
那曲调说不出怪异,声音粗壮豪迈,在夜空里飘飘荡荡,直奔向远方,无数回声和在起,顿有种奇特悲怆感觉,直涌上心头。直到他声音袅袅散去,心中仍有股热流在回荡。
“咦,林将军又唱小曲?!”胡不归竖起耳朵听半晌,皱眉道:“怎地和《十八摸》不太像?莫非窑子里新出《十九摸》不成?”
“什耳朵啊,”老高不屑撇撇嘴:“这分明就是《念郎君》,今年八大胡同最流行!”
那边假寐月牙儿翻身而起,眸中斑斓隐现。目光落在山岗那对紧紧依偎人影身上,她咬咬牙,重重哼声。
……
拂平他散乱发髻,柔道:“莫要忧愁,有雨昔在你身边,纵是千军万马,也伤不你根汗毛。等打完仗,便陪你起回去,让你过那开心快活日子。”
林晚荣微微摇头,感激笑:“开心快活日子天天都想,可是,却不是为自己担心。”
“那是为谁?!”宁雨昔不解道。
目光扫过草地上无数年轻执着面孔,睡梦中他们宁静安详。林晚荣轻声叹息:“为这些生死弟兄!能把他们活着带来,却不知,又有几个能活着回去?!”
宁仙子无语轻叹。她可以救得小贼人,可是又怎救得这五千将士?!
从科布多出发,前行七八十里路程,便到达乌布苏诺尔湖。
“乌布苏诺尔”,在突厥语中意思是天堂中宁静湖。
果然湖如其名,还未靠近湖面,便有股淡淡水雾扑面而来,隐隐夹杂着水草清香。湖水清澈见底,碧波荡漾,远远望去,便像块硕大而光亮镜子,镶嵌在阿拉善草原上。
乌湖距离胡人王庭克孜尔不过三百多里路程,可谓已经触到突厥人鼻子前面。由于不明克孜尔外那十万胡人动向,林晚荣放慢行军速度,悠悠晃晃磨蹭天,特意赶在暮色降临时,才来到这乌布苏诺尔。
天色已暗,将士们在湖边悠闲牧马、擦洗着战刀,大战即将来临,却不见丝毫紧张气氛。
“其实,真不想打仗!”林晚荣喃喃自语着,似是在说给她听,又似是在说给自己听。
望见小贼眼里空空洞洞目光,仙子心中痛,忙抓住他手:“知道。”
林晚荣忽地转过脸来,嘻嘻笑:“姐姐,要唱个歌,你听过唱歌没有?!”
这小贼怎地说变就变?宁雨昔眼中泪渍尚未干涸,见他竟奇迹似换个笑脸,却也禁不住愣下。
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林晚荣却已胳膊甩,扯开嗓子大嚎起来:“——要从南走到北,还要从白走到黑!要人们都看见,却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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