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昔看呆呆。她这路跟随林晚荣而来,眼见他跨贺兰、踏草原、穿沙漠、过雪山,所向披靡,雄姿英发,谈笑间胡虏灰飞烟灭,正是最豪迈大华儿郎,却怎地在这时候失声痛哭。
这个傻傻男子!她心中顿涌起万般柔情,忙拂起衣袖,轻轻擦拭他眼角泪珠,柔声笑道:“你这是怎?统领十万人马大元帅,怎地在个女子面前哭起鼻子?!”
林晚荣抹把泪珠,笑道:“谁规定大元帅就不能哭?心里害怕,哭泣几声,难道这也有错。”
看他像个孩子般耍赖,宁雨昔心里暖暖,拉着他手道:“是不是这雪崩吓着你?莫哭,莫哭,就直在你身边!任他风霜雨雪、*佞贼人,谁也害不你!”
“姐姐——”林晚荣把将她抱进怀里,双眸泪珠隐现,感动塌糊涂:“不是怕这个!”
给送来件衣裳?
他哗啦站起来,大声道:“喂,有人吗?你不要躲,看到你!”
回声在冰窖里嗡嗡作响,震得耳膜都有些颤抖,叫嚷半天,却无人应答。在这幽暗冰窟里,他眼不能观,耳无可听,已与聋子瞎子无异。
似乎真没人,他悻悻坐下身来,将身上袍子、内衣股脑脱下来,正要连那平角裤也去掉,终于响起个女子羞涩声音:“小贼,你,你这是干什?!”
啪轻响,冰窟中燃起个火褶子,刹那间华光万丈。昏暗灯光中,站立着个身着白裙、淡雅如仙女子,眉如远山,目如春水,脸上带着淡淡晕红,正静静打量着他。微笑间,如百花含露、牡丹怒放。
“那你是怕什?!”宁仙子温柔道。
林晚荣唉叹声:“是怕你有天会离开!”
宁雨昔愣愣,不知怎,泪水就模糊双眼,她缓缓抚摸着他面颊,柔道:“你是执掌万千兵马大将军,怎能为这些儿女之事哭泣?传出去,对你声名大大有损!”
林晚荣不屑切声:“能千里奇袭、
林晚荣看呆呆傻傻,良久才喃喃自语道:“姐姐,真是你?!”
那女子微笑着走过来,轻轻为他披上衣衫:“不是还是谁?你这人,便会耍些无赖手段引出来。”
林晚荣刷将她抱在怀里,那柔软温暖感觉,顿化作千百股热流,在他心中激荡开来。紧紧揽住她柔柔腰肢,在她耳边嘻嘻笑道:“姐姐是仙子,是无赖,咱们是天造地设对,谁也拆不开来。”
仙子耳根热,正要驳他几句,忽觉发上有水珠落下,温温热热。抬头看,顿时惊:“你,你这是怎?!”
林晚荣满面泪痕,嬉笑着说道:“姐姐看错,这可不是哭,这是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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