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震是林晚荣从山东带出来嫡系,见他牛眼瞪气势吓人,如何敢违背,唯有红着眼小声道:“徐军师守关时,为胡人流矢重伤,已卧床多日。属下临出发时,她嘱咐不能将此事禀报将军,否则,便要军法处置。”
许震语焉不详,林晚荣却是心里阵阵疼痛。徐芷晴本人便是杏林国手,为流矢所伤卧床多日,那伤势定然不轻。
“将军,您不要担心。”见林晚荣黑着老脸,脸色阴沉吓人,许震赶紧道:“属下临走时,徐军师气色已有好转,她还亲自送,并嘱转告将军,军中切安好,请您不必挂怀。”
这也叫安好?都伤重成那样!林晚荣无奈叹口气,徐小姐性子还是那
高酋自队伍后面赶上来,见许震也是狂喜,几人抱在起相视大笑,眼中充满泪水。
看许震样子,脸膛黝黑、风尘满面,浑身衣衫也被刮破破烂烂,显然这路也吃不少苦头。林晚荣沉默良久,方才叹口气,拉住他道:“小许,你是怎进入草原,又怎找到们?!”
“此事说来话长。”许震双眼微红:“自林将军、胡将军和高大哥你们进入峡谷第三日,几十万胡人便对贺兰山谷口展开疯狂进攻。那些突厥人凶悍强壮,来势凶猛,每波攻击都聚集万人以上,对着通往兴庆府两条通道同时猛攻。三天下来,胡人光是来来回回万人冲锋,就不下四十余次。”
“徐军师下死命令,自她而下,全军将士,只许前进,不准后退,关在人在,关破人亡,誓死守卫贺兰山!!军师亲自坐镇西麓通道,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二十多万弟兄,便在贺兰山与胡人决死战,未见人临阵退缩。峡谷两岸刀光漫天、血流成河,神机营火炮因连续发射、炮管通红,再也打不出炮弹,索性连这些兄弟都提刀冲锋。短短三日,贺兰山下战死弟兄,就足有四万余人!”
许震说着说着,眼眶便红。林晚荣、胡不归、高酋三人咬着牙声不吭,双拳不自觉捏紧紧。
数十万人血战,纵然不在现场,他们也可以想象到那是怎样种血肉横飞惨烈场景。贺兰山就像大华脊梁,头可断,血可流,但是脊梁永不垮塌!
“贺兰山两条峡谷几次陷落,又几次夺回,数万人敢死队兄弟,只有八百人活着下来。杜大哥左臂挂彩,左丘将军右肋受创,就连徐军师也——”
“徐军师怎?!”林晚荣拉着许震,大惊道。
许震自知失言,忙擦擦眼角,低下头去小声道:“将军,您别问。军师不让告诉你!”
林晚荣眼睛瞪,怒道:“什不告诉,听她还是听?你这小子,是要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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