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行路,最怕就是迷失方向,林晚荣自然深谙此理,取出罗盘辨明南北向,见前进方位无误,这才长长松口气。
“林将军,现在们往哪里走?”高酋取出水囊咕嘟口,小声问道。眼下他们行进在浩瀚贺兰山深处,越走越偏僻,四处都是望无际林海,野草长得比人脖子还高,前方早已没有道路,战马走几步便要回头。
在林晚荣记忆中,贺兰山东西向最起码有两条峡谷可以穿行,当然,那是前世事情。极力搜索脑中残存记忆,又将胡不归找到那粗糙可怜羊皮地图拿来仔细对照,他郑重点点头:“没错,就是这里,这就是地图上标出第座山脉。胡大哥,你看——”
那羊皮地图历经多年,墨迹早已残缺不全,胡不归只认得地图上三角代表是山脉,其他却是看不懂。“看情形这像是图上画第座山,
悠悠清唱传入耳中,带着淡淡忧愁与哀伤,深深触动这些即将远征儿郎心房。
“林兄弟,你看,是徐小姐,她送们来!”高酋小声道。
林晚荣回望东麓,朦朦胧胧红日中,徐芷晴美丽苗条身影,像是山顶上朵挺立花枝。旭日映照着她洁净脸庞,闪烁着淡淡金光。两行晶莹泪珠无声滴落脸颊,仿如贺兰山中最纯洁晨露,婉转凄美,断人心肠。
想起徐芷晴讲那葬沙典故,林晚荣淡淡叹口气,喜悦和忧愁同时涌上心头。他咬咬牙,马鞭挥,奔腾骏马绝尘而去,再不回头。
万丈霞光喷薄而出,徐芷晴身影呆呆凝立峰头,仿佛是凝固望夫石,久久不能移动半分……
……
自东向西进入贺兰山,天气便渐渐转寒,初时道路尚宽阔,两旁高耸入云油松、云杉棵棵林立,千里云海,眼望不到边。嫣红樱桃、结紫丁香、粉色扁桃,各种独有美丽灌木遍布山谷沟壑。层层林海色彩斑斓,与那花香鸟语、小桥流水交相辉映,风景美丽异常。难以计数各种岩画分布在沟谷两岸,日月星辰、牛马羊驴、狩猎、祭祀、婚娶,五彩斑斓贺兰石壁,便是条贺兰山史艺术画廊。
有如此美景可赏,初时还不觉疲累,大队人马蜿蜒向西,踏破岩石森林,行进甚疾。
口气前进七八十里路程,眼前风景却陡然变,森林越来越茂密,山岩越来越陡峭,沟谷中满是散落碎石,或大或小,突兀嶙峋,战马踩在石上,不断地打滑深陷,根本无法骑行。众人唯有翻身而下,拉着缰绳牵马前行,速度顿时慢许多。
林晚荣抬头仰望,山高林厚,郁郁葱葱树枝遮住太阳光线,林中朦朦胧胧时亮时暗,竟已分不清东西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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