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璇抹抹眼角泪珠,悄声叹:“林郎心中有苦,只是他从不说起而已。”
徐芷晴哼声,气恼道:“肖小姐,就算别都是真,可说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这不让人恼?”
肖青璇微微笑,淡然道:“知他性子,小事无真言,大事无假话,他
吼声道:“不要你管,叫去死。”
“死啊?容易得很。”林晚荣笑道:“英才兄,你看,这是什?”
柳士元抬头望,只见林三面目狰狞,手握长剑,哗啦声利剑出鞘,那冷冷剑锋如道闪电般向他额头砍来。
“啊——”柳士元声凄厉惨叫,下意识闪身躲开,在地上接连几个翻滚,身上沾满泥草,望着他怒声道:“你,你——”
“?什?”林晚荣眉毛挑,手中长剑哗啦声刺入树身,大声道:“你不是喜欢死?那便来啊,以头撞树,鲜血飞溅,多激怀壮烈啊,古来仁人志士,都喜欢选择这种死法,英才兄,你也不例外吧。”
见林三满脸狞笑,柳士元不自觉退两步,牙齿咬,正要再往树上撞去,却见林三哗啦声拔出宝剑,嘿嘿连笑两声,又插入树干,明晃晃刀锋刺人睁不开眼来。他心里怦怦直跳,股胆怯之情油然而生。
“撞啊。”林晚荣微笑着向柳师兄走去,满脸和蔼之色,走到近前,猛地提起他身子,声音蓦然提高八度:“撞啊,你他妈倒是撞啊。”
柳士元被他声炸雷,吓得“啊”声连退几步,脸色苍白如纸:“你,你——”
林晚荣不屑看他眼,大声笑道:“柳师兄,徐小姐说得不错,你和,根本就不是个档次。青璇这般美丽温柔仙子,是如何娶到她做妻子?便是因为你听过那些所谓流言吗?用你脑子想想吧。之所以能站在这里,不是因为学问多丰富,心胸多广博,靠是股劲,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什都没有,什都不怕。泰山摔下来砸不死,当涂山上砍不烂,万炮丛中轰不透,所经历过事情,是你十辈子也想象不到。可以败稀里哗啦、败涂地,但是不会死,他妈就是团乱泥,任谁揉活揉活几下,踩上几百脚,躺下去就变成大地,站起来就是杆标枪,顶天立地,永不言弃——是小强怕谁?你要和比,回去再学上两百年吧。”
徐芷晴听得呆,与林三相处以来,整日里只见他嘻嘻哈哈,即便是赴山东侦办官银丢失那般大事,也没见他怎正经过,偏偏今日这番话,说慷慨激昂,便像是他这二十多岁人生总结。也不知怎,徐小姐心中突然满是哀伤,喃喃道:“他说都是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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