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好奇宝宝白痴问题,大小姐实在哭笑不得,又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也不知怎就鬼迷心窍,被这笨笨人骗去芳心。
“这个便如排席位样,乃是以左为大,以左为尊——林三,很严肃地问你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
林晚荣老脸也是红,竟然被大小姐鄙视,真是汗死,这些古老规矩,在他前世早就不兴,他哪里能记得。
大小姐见他难得脸红,便笑道:“自明日起,便监督你读书,白天读孔孟,晚上读诗经,争取再过三年,也让你连中三元回来。”
白天读孔孟,
何?”
徐芷晴略沉吟道:“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这国色天香四字,道尽天下牡丹之娇艳华丽。苏状元钟情‘醉颜红’,乃是因为它有大喜之色,为国之祥兆。这‘颤风娇’却是冰清玉洁,丝不染,乃是真正领袖群伦高贵之姿。花道如此,国道亦如此。为人上者,便应学这‘颤风娇’,历历清白,真火灼炼,勿以私欲使己心染尘,方能公平处事,治国兴邦。亦只有如此,才能处处醉颜红,使天降祥瑞,恩泽大华子民。”
徐芷晴这番话却是由花入题,及人及国,寓意不可谓不深刻,比那苏状元纯花论,又高个档次。林晚荣看徐芷晴眼,这丫头,果真是个大才学,这番话引经据典却又浅白易懂,比苏状元高明多,最起码老子这个小白能听懂,有理想,有志气,不简单!
亭中老者叹口气道:“徐丫头,你若不是个女儿身,你爹位置,便铁定由你承继。可惜,徐渭虽有儿女,只是儿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另个智当天下,却又是个女儿身,可惜,可惜。”
老者连用两个可惜,感慨之情溢于言表。在这重男轻女年代,能有徐芷晴这般见识,遑论女子,便是男子中间,也是凤毛麟角,找不出几个。
林晚荣偷偷道:“大小姐,这是不是就是所谓国策之问?那金殿之上,选拔状元,是不是就问这些问题?”
萧玉若笑道:“又没考过状元,怎地知道?不过那金殿之上策问,都是皇上直接提出来考问,像徐姐姐这样由花及人再及政,不说没有,却也绝不多见,以徐姐姐学问,考上十个状元,也是绰绰有余。”
林晚荣微微笑,他虽然对这牡丹花看不顺眼,徐芷晴这番言论也带有极大主观空想性质,但她能想到这里来,那便是不简单,该当向她致敬。
园子里众人时沉默半晌,终还是那老者开口道:“来啊,给徐小姐赐座,位于苏状元之左。”
后面加这句林晚荣又是不懂,对萧玉若道:“大小姐,为什要让徐小姐坐在苏慕白左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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