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滴滴答答,缓缓向前行去,洛敏与林晚荣二人步行走在最前,洛远和洛凝分别跟在二人身后。洛才女望着林晚荣,凤目含泪,强自忍没有落下来。
洛敏家当不多,辆马车载满诗书,另外辆则是几口装衣服箱子和洛凝女儿家物事和些字画,除此之外,便无其他,称上两袖清风四个字。
老洛是个清官啊,林晚荣感叹声,虽无百姓夹道相送,更无万民伞这样噱头,但像老洛这种最会隐藏自己最会保护自己清官,才是真正人才,也是真正聪明人。林晚荣也不由暗中竖起大拇指。
“洛大人,皇帝这圣旨来得急,而且过于不通情理,似乎是要故意做给什人看。按理说,不管你犯多大过错,但对皇帝确实是忠心耿耿,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只要不是个糊涂透顶昏庸皇帝,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忠臣之心事。更何况还有徐先生从中周旋,纵然免不你罪,也不至于让你春节之前迁徙,看这中间,必然有些什隐情。”林晚荣与洛敏走几步,见他神情依然郁郁,便开解道。
洛敏摇摇头,苦笑道:“天子之心,无人可以揣度。你这说法虽有些道理,却也只能是揣摩而已,外人永远不会知道皇帝在想什,这便是王道御人之术。原本以为自己境界高超,虽不能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也自觉能够平常待之。可到今日受挫之时,老朽才知道,洛敏也是个常人,也会心生愤懑埋怨,与那平和之道,相差甚远啊!”
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林晚荣嗤之以鼻。人吃五谷杂粮,会高兴,会悲伤,会得意,会落寞。这都是人之常情,是个人最基本情感,要连这些都丢弃,那还是个正常人?是块石头还差不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就是常人意*下罢。
林晚荣点头道:“洛大人,你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们都是普通人,受挫折,自然会有这种感受。不过呢,皇帝做事,从来都不会那直白,正如你所说,他天生就应该是被人揣摩。”林晚荣取出铅笔,找来张纸轻轻画道:“大人请看。这里是金陵,这里呢,是济宁。再往北方就是京城。你说说,是金陵离着京城近,还是济宁离着京城近?”
这话大有深意,洛敏听得放声长笑:“你倒是会安慰,若真像你说这般,去济宁做个小小县丞倒也值。”
林晚荣陪着笑几声,望着那纸条上距离,也是无奈摇头,说别人意*,老子更会意*。
洛敏意味深长看他眼,叹道:“为着凝儿着想,从心底不希望你入京,那里王贵众多,荆棘遍地,不小心便会陷入万劫不复境地,远非金陵可比。凝儿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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