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名兄弟入土为安,处理好善后事宜,天色已经蒙蒙亮,林晚荣却是没有点睡意,静静立在湖边言不发,杜修元诸人站在他身后,望着这位年轻将军沉思背影,谁也不敢说话。
高酋犹豫半天,终于开口道:“林兄弟,你是怎,这可不像你性子。”
林晚荣回头笑道:“高大哥,还是原来,只是昨夜这仗打得心疼,心里不畅快而已。”
胡不归神秘笑道:“林将军,你莫非还在担心那翟沧海事情。实话说吧,昨夜揍那个姓翟王八,拿捏准着呢,在那板子上加暗钉,他那腿骨被节节打碎,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妈,叫他侮辱兄弟,看他再如何害人。”
林晚荣龇下嘴,这个胡不归也会来阴啊,倒是小瞧他。杜修元竖大拇指道:“老胡,这是你办最得当件事。”
”见林将军将所有罪责都揽到头上,那几位千户更是仰慕,起向林晚荣抱拳行礼道。
眼下林晚荣身边三百兵士,已无再战之能,为防止再次遇袭,骑营五千人马便驻扎在此地,等待清晨与他们起赶往丰县,与徐大帅会合。
见那几个千户离去身影,杜修元担忧地道:“林将军,这骑营副将翟沧海,乃是兵部侍郎铁大人门生。今天这样打他,徐大帅之前如何交待?会不会有什麻烦?”
“打他怎,照老胡意见,砍他都是轻。真要闹将起来,算上老胡份,老子去砍他狗日,看他还敢怎。你这个杜酸儒,读些诗书,恁地胆小怕事。”胡不归不屑地说道。
杜修元虽是文弱,但昨夜战不仅指挥得当,更是拼杀在前,闻言脸色涨通红:“大胡子,你胡说些什,哪里怕事?便只有你可以为将军担当,若真是有人敢加害将军,杜修元拼性命不要,定然护他周全。”
“那是当然。今日下手真他娘痛快,老胡这辈子还没做过这痛快事情呢。”胡不归洋洋得意。
林晚荣微笑道:“胡大哥,你和杜大哥以后不要再
“你这样瞻前顾后,哪里能做大事?”胡不归道。
“你如此鲁莽行事,又如何成大器?”杜修元丝毫不让反驳道。
林晚荣见不到刻,这二人便又吵起来,无奈地摇头苦笑,他二人虽是绝配,却也是对冤家。
高酋昨夜与林晚荣起拼杀,共历生死,真应那句老话,起嫖过娼,起扛过枪,感情自然非是般,听他二人争吵,忍不住笑道:“二位老弟放心吧,林兄弟是何等人物,那脑瓜子,天下哪有人能比过他?从来就只有他害人,哪有人能害他——”
日,这是什话,有那坏吗?只是偶尔害下人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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