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勋当时看着陈唯，他
神情让这个年过四十助理都有些不忍心。
“季总……”
季东勋沉默
很久，然后说：“帮
约个精神科医生，心理医生也行。现在就约，越快越好。”
“好。”
陈唯出去以后，季东勋趴在办公桌上，指尖控制不住地不停在抖。他想起那天早上张景对着床自言自语之后看到他
脸惊恐，和之前几次反常。直到后来他发现张景吃那些药包装都被他拿掉，只剩下药片装在透明防水袋里，他才确认些。
然后张景瞬间也跟着难过起来。
他点都不知道此时季东勋是不是真，于是闭上眼睛，不作回应。早上他们吵那架太厉害，彼此都伤到。
季东勋伸手摸摸他头发，张景很快就又睡着。
季东勋连续两夜没有合过下眼睛，他那晚就坐在那里，看着张景睡着脸，保持着相同姿势坐夜。
……
有什
区别。
季东勋来时候已经很晚，他依然是昨天那身衣服，脸上胡茬更多些，整个人看起来除憔悴还是憔悴。
张景安安静静地睡着，手虚握成拳压在心口上，眉头稍微有些皱着，眼睛虽然紧闭，但总在动，看他睡觉样子就知道他很不安。
季东勋坐在他床边，伸手抚摸他脸。张景若有所觉，发出几声无意识哼声。
季东勋拉过他放在心口手，贴在自己脸上。心就像空个洞，他现在想填都填不上。
其实季东勋不是没感觉到，只是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
在他心里张景是个乐观，阳光，开朗爱笑很可爱男生。
直都是。
“季总，那边给回话。”
“怎说？”
“有三种是精神类药物……精神分裂，妄想，狂躁，焦虑等等，都可以吃，主要起抑制作用。另外两个是保护脏器，这些药有点伤身。”
“神经衰弱吃这个吗？”
“……不吃。特意问过，吃这些是典型精神障碍患者，且……病患程度不算轻。”
张景有些转醒，眼睛慢慢睁开。他看到季东勋坐在自己床边握着他手，有些愣住。
他定定地看着季东勋，眼也不眨。
季东勋对他很轻很轻地笑下，他眼睛是红，张景现在已经失去分辨真幻能力，除傻傻地看着他对自己笑，别什也不敢做。
季东勋吻下他手背，低声说：“对不起宝贝儿。”
张景眨眨眼，他看得出季东勋表情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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