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伽罗点点头，双目始终注视着那座面目全非、支离破碎
雕塑。他对神灵排斥已深入骨髓，但凡谁与这两个字扯上关系，都会成为他狙杀目标。
几分钟后，宋睿回来
，轻描淡写地说道：“
刚才派人去查查，全国各地天水宫都有
座圣女殿，殿内供奉雕像都是你师姐。你师父还专门为她招收批信徒，让她长长久久地享用人间香火。”
梵伽罗本就漆黑双眸更暗沉些。
宋睿揉揉他脑袋，轻笑道：“全国各地天水宫都已经在拆除当中，阎部长似乎打定主意要给天水派个教训。已经让人去砸那些雕塑，保证个不留。”
梵伽罗愣愣，然后便也轻快地笑。宋博士总是如此，每次都能先步窥探到他内心，然后为他揽下所有麻烦。
袖口和飘逸裙裾仿佛在随风飞扬，只个眨眼就能化为活物，优雅而轻巧地从祭坛上走下来。
它太过栩栩如生，竟无端令人感到恐惧。
宋睿仔细打量这座雕塑，沉吟道：“你有没有觉得它和别雕塑不样？看上去好像带着活气，显得特别生动。”
梵伽罗未置词，目光在殿内搜寻，完放开宋博士手，走向供桌，把插着根已燃尽蜡烛铜制烛台举起来，砸向雕塑底座。只听砰地声闷响，这尊陶俑便裂开个大口子，然后歪斜着倒伏下来。
宋睿避开轰然落地雕塑，弯下腰仔细盯着它柔美脸庞，徐徐道：“不知道是不是看错，总觉得这道口子裂开，它脸好像没有之前那样栩栩如生。”
“还没来得及对付天水派，他们就先步把自己逼入绝境，这难道是天意？”他抬头望天，长叹声，末摆手道：“走吧，们去龙隐寺。”
“去那边做什
？”宋睿牵住他手。
梵伽罗用细长指尖触触他手背，坦言道：“去探望林念慈。”
宋睿将两人交握在起手举起来，嗓音轻缓：“最喜欢你用指尖轻敲手背或者别地方，那种微痒感觉像是敲在心上。”
梵伽罗还是言不发，高举烛台，三两下砸烂这张笑容温婉、气质柔美脸。
宋睿也停止问询，拿起另个烛台，默默无声地砸着雕塑。他下手比梵伽罗更狠，很快就敲断雕塑脖颈，又卸掉她手脚。如果真是这个人杀死梵伽罗，即便是面对本尊，他也可以把她大卸八块。
两人干完活儿，拍干净身上灰尘，跑去外面景观池洗个手，这才闲适地看向乱糟糟圣女殿。
“以神灵尊位享受人间烟火，她还不配。”直到此时，梵伽罗才平静开口。
“你等会儿，去打个电话。”宋睿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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