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他脑袋当真落地
，再欢喜不迟。他这样
人，只要脑袋不落地，指不定还会出什
幺蛾子。”今夏看着刑台，“
得看着他脑袋掉下来才能真正安心。”
杨岳笑道：“看不出你还挺谨慎。”
午时将至，严世蕃与罗龙文被押上，跪在刑台之前。此时，百姓们群情汹涌，喊打喊杀，呼啸之声有排山倒海之势。
日头毒辣辣地晒着，严世蕃跪在刑台上，披头散发。
今夏疑心重，目光探究，紧盯着严世蕃，就想看清他究竟是不是真正严世蕃。冷不丁，严世蕃骤然抬起头来，目光森冷，缓缓扫过周遭人，看见今夏时，居然还认出她，阴寒
笑。
今夏声不吭地快步走过去，下子抱紧他，什话都不说，只是这样紧紧地抱着他。
夜色正浓，群星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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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四十四年，严世蕃因通倭、勾结江洋大盗、霸占具有“王气”土地，被判立斩。
严嵩被没收家产，削官返乡。家中抄出黄金三万二千余两，白银二百余万两，另有珠玉宝玩数千件。
她怔怔看着，忽然想到那日清晨看见脚印，骤然起身，拉开院门……
枣树下，来不及避开陆绎望着她。
真是他！
他来过几次？曾在这株树下坐多久？
陆绎缓缓站起身，月光透过树叶照着他略显苍白面容，憔悴而疲倦。
炎炎夏日，他这笑硬是让今夏脚底生出股寒意来。
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陆炳立在近处楼上，冷冷地看着刑台上血迹，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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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未到，午门前人潮拥挤。
今夏等大批六扇门捕快被临时调派过来维安。
看着乌央乌央人群，其中不乏自带酒坛，就地畅饮者，甚至还有喜不自禁，当街载歌载舞者，杨岳啧啧叹道：“素日没看出来，严世蕃人缘真不错，斩首能让人欢喜成这样。”
今夏不言语，抱着朴刀，冷静地看着周围。
“怎得？你不跟着欢喜欢喜？”杨岳用胳膊肘捅捅她。
“昨晚是守灵，今晚是二弟守着。”他轻声道，“可睡不着，就出来坐坐。”
今夏只是看着他，觉得他不真实地像个幻影。
“……坐这里能让觉得好过些，想不出比你家门口这株枣树下更好地方。”他自嘲地笑笑。
她仍看着他，生怕眨眼他就会消失。
“不。”他摇摇头，“……知晓不该来，可心里不好受时候，就想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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