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日后
定是艳绝梨园
。程凤台瞅着他，心想好事做到底，要给这孩子安排个存身之处才行，便用上海话笑道：“老葛啊，要
让小周子到你家过年，就说是你表弟。”老葛吓得连连摆手：“您饶
吧二爷，家姑娘过年天天呆在家里，你把这漂亮男小囡弄过来，早晚西厢记。”程凤台听哈哈大笑，故意问：“他好看商老板好看。”老葛回头认真打量眼周香芸，道：“商老板味道，别人不好比。”老葛因为讲是真心话，所以程凤台特别受用。
他们用家乡话打趣着，周香芸句也听不懂，只被他们你眼眼瞅得心慌，猜到是在谈论自己，可是自己有什值得谈论地方呢？等到程凤台哈哈笑起来，周香芸跟着茫然地动动嘴角，又把脑袋垂下去。
说不到几句话工夫，琴娘就回来。程凤台直问她好不好治，琴娘很保守地说先吃两帖药试试看，也没有往深说病因病理什，反而显得高深莫测。程凤台当场许诺她份厚礼。
把琴娘送回去，周香芸手里铜炉子早熄灭，他还牢牢地把这块冰疙瘩捧在手里，副傻气。程凤台注意力重新回到他身上，认真想会儿，倒是有那两家铺面，过年也有伙计住着照看，可以留人。不过周香芸有着浓浓旦角女气，看上去和大姑娘没有什两样，又柔又美，好人见都得起歹心，和大小伙子们起居处，说不出来不安全。别回头擦枪走火被日，商细蕊回来还要跟他拼命。程凤台是想又想，最后说：“去小公馆。”老葛拍脑门，心里大呼二爷英明。
曾爱玉挺着个大肚子平时大吃大喝不见怎样，程凤台来她就活不。裹着毛毯，额头上搭着冷毛巾，脸色蜡黄。程凤台进屋就先拍拍曾爱玉大肚皮：“好闺女。”曾爱玉巴掌打掉他手：“喊谁呢你！别占便宜！”程凤台也不在乎，笑道：“你就别装死，吃嘴角还没擦干净。”曾爱玉抬手擦嘴，才发现上他娘老当，坐起身来直翻白眼。程凤台坐到她对面，翘起两条腿搁在茶几上，点支香烟，把火柴盒啪下甩在桌上老远。他笑眯眯时候，总像是不怀好意似。周香芸私下里听商细蕊把程凤台叫做臭流氓，但是看程二爷风度翩翩彬彬有礼样子，极其绅士个人。今天到这会儿，周香芸才瞧出流氓味儿来。
程凤台笑道：“把这孩子放在这里存几天。你不用管他什，就跟着你吃三顿饭罢。”
曾爱玉看看周香芸，冷笑道：“才几天就换人啦？还越吃越嫩！”
程凤台不跟她解释，掐灭香烟站起来：“走！”他从头到尾没和周香芸说过两句话，觉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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