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东问西问
。范涟笑着看向程凤台，道：“
知道都说完
，程二爷对商老板知道更多。”
程凤台不遑多让，得意洋洋，洋洋得意地细数水云楼种种，以及商细蕊趣事。现在程凤台知道这些戏子们，真比范涟知道得多。说得兴头，好比是炫耀着
件传家宝，怕人不够爱他；外乡人听着，美人如美酒，未饮而微醺，忽然头脑发热，说出句醉话：“今天看来，曹司令当年为商老板围剿张大帅事情是真！这
个活宝贝，换，也得去抢！曹司令有得好艳福！”几个人心领神会哈哈大笑，说到这个话题，他们老脸都醉红。
程凤台听，心里极其不是个滋味，就想人给他们个嘴巴子，忍又忍，板起脸收起话，半天也不发声，全由范涟在那帮着敷衍。
平心而论，沅兰演赵合德丰韵又性感，嗓子又娇媚，算是很好。然而有商细蕊在前，她纵然百般造作，顶多只能迷惑住台上皇帝，台下座儿还是昂着脖子等赵飞燕。商细蕊刚才露大腿，后面场重头戏，就不用卖关子，穿那身露胳膊露腿戏装上台来跳鼓上舞。他服装曝光，底下又是阵哗然，感叹这份敢为天下先勇气。范涟也扬眉瞪眼，“哟”长声。
这场因为胡琴吃劲，黎巧松神情难得凝重。商细蕊跃上鼓，踩着胡琴踏出串有节奏鼓音，这很像是踢踏舞意思，但是他既要挥舞长绸，脚下还要与胡琴合上拍子，比踢踏舞难度高得多。短短五分钟，商细蕊已经汗如雨下，座儿们也惊心动魄，他们心跳和鼓点样响，样密，今天算是大开眼界——居然有人能用舞步来擂鼓！缓急轻重拿捏得克扣分寸，没有击踩乱踏错，而且长绸还能舞得那好看，这得是多深功夫！
这招儿别说是座儿，就连程凤台也是方才揭晓谜底，水云楼同样有大批戏子没见识过这出。周香芸今天只演个赵飞燕贴身宫女，此刻站在幕布后面看着商细蕊，哭得抽噎不止，眼泪冲刷下来，把妆都花。梳头师傅急得不得，拿帕子给他扪着眼泪，央告他：“小祖宗！好哥儿！快别哭！下场你就得上台！可来不及给上妆！”周香芸只是哭。那天孙主任堂会，商细蕊半路杀出来大闹场，把他连日来准备大轴戏全给搅和，底下人谈着商细蕊，说着商细蕊，没有人再有心思看他。周香芸郁闷几天，面上不敢怨句，心里暗暗地想，要是那天能够平安唱下去，该有多美呀！可是现在，他看到商细蕊在台上，便是不用开口也能俘虏去所有人心，亏自个儿还直被人夸奖做工好，跟商细蕊比，他算什？他就是绕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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