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吃个脚拇指就得
。”
“你就吃你自己
个脚拇指也成！”
老水手话说得憨而趣，逗引得大家都发笑。
几个人于是齐向家中走去。
因为老水手前刻曾提起过当地“风水”，长顺是
确懂那个，并不关心金鲤鱼下洞庭湖，总觉得地方不平凡，来龙去脉都有气势，树木又配置得恰到好处，真会有人材出来。
怕你就躲，和满满块儿去。
不躲，家人都不躲。们不怕闹，它也不会闹！“
夭夭眼睛中现出点迷惑，“怎
回事？”要老水手为答解。
老水手似乎有点害羞，小眼睛眫巴眫巴，急嚷着说：“敢打赌，赌个小手指，它会要来！夭夭，你爹懂阴阳，今年六月里涨水，坝上金鲤鱼不是跑出大河到洞庭湖去吗？这地方今年不会太平，打十回清醮，烧二十四斤檀香，干果五供把做法事道士胀得昏头昏脑，也不会过太平年。”
长顺笑着说：“那且不管它，得过且过。们还是家里吃酒去吧。有麂子肉和菌子，炒辣子吃。”
只是时候还不到。可是将来应在谁身上？不免令人纳闷。
老水手输心不输口，还是很固执说：“长顺大爷，敢同你赌四个手指，定有事情，要变卦。算不准，口咬下它。”
夭夭平时很信仰她爹爹，见父亲神气泰然，不以为意，因此向老水手打趣说：“满满，你好象昨天夜里挖缸金元宝，只怕人家拦路抢劫，心里总虚虚。被机关打过黄鼠狼，见碓关也害怕！新生活不会抢你金元宝！”
老水手举起那只偏枯不灵活手臂，面对河坳上那簇红艳艳老枫木树，用笑话回答夭夭说笑话：“夭夭，你看，那是家当！人说枫香树下面有何首乌，千年后手脚生长齐全，还留个小辫子，完全和人样。这东西大月亮天还会到处跑，走路飞快！挖得它煮白毛乌骨鸡吃，就可以长生不老。哪天当真挖得它，定炖鸡单单请你吃，好两人上天做神仙，仙宫里住多有个熟人，不会孤单！今天可饿，且先到你家吃麂子肉去吧。”
另外个长工相信传说，这时却很认真说：“老舵把子怎不请呢？做神仙住大花园里，种蟠桃也要人！”
“那当然。定请你，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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