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书房,爪子跨出房门刻,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个不留神后腿被门槛绊绊,她摔在地上痛得呜咽声,回头时朦胧眼睛里却只见到东华低头查看姬蘅手臂上被她咬过伤势,他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留给负气跑出来她这头小狐狸。她其实并没有咬得那深,她就算生气,也做不到真对人那坏,也许是姬蘅分外怕疼,如果她早知道说不定会咬得轻点。她忍着眼泪跑开,气过之后又觉得分外难过,只狐狸伤心就不能算是伤心吗?
其实,凤九被玄之魔君聂初寅诓走本形,困顿在这顶没什特点红狐狸皮中不好脱身,且在这样困境中还肩负追求东华人生重任,着实很不易,她也明白处于如此险境中凡事不得需要有些忍让,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然,此次被姬蘅掺合这桩乌龙却着实过分,激发她难得发作小姐脾气。
她觉得东华那个举动明显是在护着姬蘅,她和姬蘅发生冲突,东华选择帮姬蘅不帮她,反而不分青红皂白地先将她训斥顿,她觉得很委屈,落寞地耷着脑袋蜷在花丛中。
她本来打算蜷得远些,但又抱着线希望觉得东华那聪明,入夜后说不定就会省起白日冤枉她,要来寻她道歉?届时万找不到她怎办?那她还是蜷得近些罢。她落寞地迈着步子将整个太晨宫逡巡番,落寞地选定蜷在东华寝殿门口俱苏摩花丛中。为蜷得舒适些,她又落寞地去附近小花溪捡些蓬松吉祥草,落寞地给自己在花丛里头搭个窝。因为伤很多心,又费神又费力,她趴在窝中颓废地打几个哈欠,上下眼皮象征性地挣扎番,渐渐胶合在起。
凤九醒过来时候,正有股小风吹过,将她头顶俱苏摩花带得沙沙响动,她迷糊地探出脑袋,只见璀璨星辉洒满天际,明亮得近旁浮云中微尘都能看清,不远处菩提往生在幽静夜色里发出点点脆弱蓝光,像陡然长大好几倍萤火虫无声无息地栖在宫墙上。她蹑手蹑脚地跑出去想瞧瞧东华回来没有,抬头望,果然看见数步之外寝殿中已亮起烛火。但东华到底有没有找过她,却让她感到很踌躇。她蹭蹭蹭爬上殿前阶梯,踮起前爪抱住高高门槛,顺着虚掩殿门往殿中眺望,想看出些端倪。仅那眼,却像是被钉在门槛上。
方才仰望星空,主生南斗星已进入二十四天,据她那点微末星象知识,晓得这是亥时已过。这个时辰,东华无睡意地在他自己寝殿中提支笔描个屏风之类无甚可说,可姬蘅为甚也在他房中,凤九愣怔地贴着门槛,许久,没有明白得过来。
琉璃梁上悬着枝形灯将整个寝殿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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