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也笑起来:“只是……只是霍大少走过地面都如下过雨,他坐过屋子,整个席子都湿透,垫子也是湿。”忙扔筷子,手撑在席子上,手捂着肚子笑起来。
自从当今皇帝独尊儒术后,对孔子终其生不断倡导“礼”要求也非同般,所谓“德从礼出,衣冠为本”,冠服是“礼治”基本要求。长安城上自天子下到平民,都对穿衣很是讲究,而霍去病更是玉冠束发、右衽交领、广袖博带,气度不凡。此次有得他烦,如果不幸被长安城中显贵看见,只怕立即会成为朝堂上笑话。
眼前掠过他肆无忌惮眼神,忽觉得自己笑错。他会在乎吗?不会,他不是个会被衣冠束缚人,能避则避,但如果真被人撞见,只怕他要
荡漾间,他头黑发张扬在水中,衬得眉眼间笑意越发肆无忌惮。
双腿蹬水,向上浮去,他牵着手也浮出水面。到岸边时,他仍旧没有松手意思,另手拇指按向他胳膊肘麻穴,他挥手挡开,反手顺势又握住这只手。嫣然笑,忽然握住他双手,借着他双手力量,脚踢向他下胯。他看笑得诡异,垂目看水中,惨叫声忙推开:“你这女人心怎这毒?真被你踢中,这辈子不是完?”
扶着岸边撑,跃上岸。五月天衣衫本就轻薄,被水浸,全贴在身上,他在水中“啧啧”有声地笑起来。不敢回头,飞奔着赶向屋中。
匆匆进屋子,面换衣服,面向屋子外面婢女心砚吩咐:“通知园子里所有人,待会儿霍大人随从要干净衣服,谁都不许给,就说是说,男衣袍恰好都洗,女衣裙倒是不少,可以给他两套。”心砚困惑地应声,匆匆跑走。面对着铜镜梳理湿发,面抿嘴笑起来,在地头嘲笑,倒要看看究竟谁会被嘲笑。
吃晚饭时,红姑看着道:“霍大少今日冷着脸进园子,歌舞没看会儿,人就不见。再回头,他随从就问们要干净衣服,可你有命在先,们是左右为难,生怕霍大少怒之下拆园子,长安城谁都知道得罪卫大将军没什,可如果得罪霍大少,只怕就真要替自己准备后事。”
笑着给红姑夹筷菜:“那你究竟给是没给?”
红姑苦着脸道:“没给,可差点儿担心死。小姑奶奶,你们怎玩都成,但别再把们这些闲杂人等带进去,女人经不得吓,老得很快。”
忍着笑道:“那你们可见到霍大人?”
红姑道:“没有,后来他命人把马车直接赶到屋前,又命所有人都回避,然后就走。只是……只是……”
急道:“只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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