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虽停,天却未放晴,仍然积着铅色云,重重叠叠地压着,灰白天空低得似要坠下来。地上积雪甚厚,风过处,卷起雪沫子直往人身上送。路上行人大多坐不起马车,个个尽力蜷着身子,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雪上。偶尔飞驰而过马车溅起地上雪,闪躲不及行人往往被溅得满身都是半化黑雪。
扬声吩咐车夫吆喝着点儿,让行人早有个准备,经过行人身旁时慢些行。车夫响亮地应声好。
园子门紧闭,往日不管黑夜白天都点着两盏大红灯笼也不见。拍拍门,半晌里面才有人叫道:“这几日都不开门……”正说着,开门老妪见是,忙收声,表情怪异地扭过头,扬声叫红姑。
红姑匆匆跑出来,牵起手笑道:“你可真有心,还惦记着来看。”
问道:“怎?为什不做生意呢?”
起身向他行个礼:“多谢你!不会白住,小风能做也能做。”
他笑着摇摇头:“你和小风不样,小风是石舫学徒,如今在磨他性子。”
道:“那呢?”
他微微迟疑下道:“你是客人。”心下有点儿说不清楚失望,他却又补句:“个再次重逢故友。”低头抿着嘴笑,没有再说话。
几天工夫,已经把石府里外摸个遍,还见到上次在月牙泉边见过紫衣汉子和黑衣汉子,个叫石谨言,个叫石慎行。听到他们名字,心下暗笑,真是好名字,个名补不足,个名副其实。
红姑牵着在炭炉旁坐下,叹道:“还不是闯祸,吴爷正在犯愁,不知道拿
两人见到住在竹馆,谨言哇哇大叫着:“这怎可能?九爷喜欢清静,小风他们晚上都不能住这里。你说要住在竹馆,九爷就让你住?”慎行只是深深地看眼,然后就垂眼盯着地面,动不动,他改名为“不行”,也绝对不为过。
他们两人再加上掌管石舫账务石天照,负责着石舫几乎所有生意。三人每天清晨都会陆续来竹馆向九爷细述生意往来,时间长短不。小风和另外三个年纪相仿童子,经常会在屋内旁听,四人名字恰好是风、雨、雷、电。他们谈生意时,都自觉地远远离开竹馆,有多远避多远。今日因为惦记着红姑她们,索性直接避出石府。
前两日直飘着大雪,出行不便。今日正好雪停,可以去看她们。
“玉儿,怎穿得这单薄?下雪不冷化雪冷,让婢女给你找件衣服。”当日领着们进府门石伯面命人给驾车,面唠叨着。
跳跳,挥舞着双手笑道:“只要肚子不饿,可不怕冷,这天对不算什。”石伯笑着嘱咐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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