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很会骗人。”
小六为自己辩解，“不算骗，
是真把自己当成
玟小六。”
“高辛王姬？”相柳冷笑，“难怪当日你突然间死也要就颛顼。”
小夭不敢再吭声。
相柳用力摁着她
头，狠狠地把她摁到自己唇边，带着她向上浮。
两人浮出海面。
相柳平坐在水面，曲起
腿，把昏死小夭抬起，让她俯趴在他腿上，他掌含灵力，用力拍小夭后背几下，小夭哇声张开口，狂呕几口水，人渐渐地醒。但全身酸软，脑袋晕沉，动不能动，她闭着眼睛，无力地俯在相柳腿上。
休息大半晌，小夭才真正清醒。她扶着相柳膝盖，慢慢地撑起身子，估计因为有相柳灵力支撑，身下水像是个极软垫子，她动作会让她略微下陷，却不会让她沉下去。
相柳面无表情，直盯着她，却不说话，小夭更不知道该说什
。
来吸。
小夭摇头，以前，她是玟小六，她从没把自己当女人，怎都无所谓，可现在，她做不到。
相柳唇边笑意消失，抱住小夭，继续下沉。
他看着小夭，小夭看着他。
相柳加速下沉，小夭开始明白，面对个什都不在乎九头妖时，高辛王姬身份并不能庇佑她。
相柳手好似无意地搭在她肩上，手指轻扫着她脖颈，循循善诱地说：“你说过话里还有哪些是假？不如今日次坦白，不会杀你。”
“早和你说过，只说废话，不说假话。”小夭摊摊手，“喜欢说话，是因为怕寂寞，如果满嘴谎话，只会越说越寂寞。”
相柳原本已经变得有点锋利指甲无声无息地恢复原样，小夭完全不知道刚才那瞬间她真正和死亡擦肩而过。
相柳默默地凝望
他们在茫茫大海中，四周是无比无涯黑暗，就好似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小夭终于开口说道：“本来是打算，以后见你，装作不认识。”
“体内还有你蛊，你想赖掉你发誓吗？”
小夭说：“按道理来说，只能感应到你，你应该感应不到，你怎知道是玟小六？”
相柳抬手，把小夭脸上湿发都拨到脑后，捧着她头，仔仔细细地看着她脸，“这就是你真容？”
相柳越沉越快，看似至柔水却产生恐怖力量，要把小夭挤成粉末，胸腔好似要炸开，小夭全身都在剧痛。
生与死，只是个简单选择。
两人面孔很近，近得几乎鼻尖碰着鼻尖，小夭只需稍稍往前点，就能贴到他唇。
可是，她不能！
小夭觉得海水好像灌进她耳鼻，他唇那近，那近……小夭失去意识，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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