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好
……”他心满意足地微笑起来，声音却渐渐微弱下去，“请记住
。在下
个轮回里，定还会等着您
到来……希望那个时候，您能来得更早些。这样，这样……就可以陪伴您更长时间。这世，来得太晚，太晚……”
他声音逐渐低下去，湛蓝色眼睛合上，再无丝生气。他睡得如此安静，安详得如同个在日光下睡去少年——在师父身侧，那个孤独孩子终于沉入梦寐以求甜蜜梦境。
胸xx交错剑伤组成五芒星形状，仿佛个来自远古最强大封印，将这个身体连着体内魔之力量起封住。
慕湮茫然地看着这切，看着他冰蓝色眼睛缓缓合上，忽然再也忍受不住，将他头颅紧紧抱在怀里，泪水滑落下来——这刻，她想起地窖里那个奄奄息孩子；想起古墓前那个阴郁学剑少年；想起那个野心勃勃、冷酷无情年轻军人，又曾经怎样热切而颤抖地吻过她手背……
——他生都与她紧密相连，她却直不动声色地将他拒之门外。
事？”
“因为这里有所爱人。”慕湮轻声道，“所以，不能任凭你毁它。”
“哈哈……可笑！”魔低哑地笑起来，带着深深讥讽，“要毁掉切，不正是你手教出来好徒弟
？杀戮从他心里诞生，只是顺从他愿望而已！”
“可是他已经知道错，”慕湮抚摩着云焕头顶，“是不是？”
“是，师父，”他在她指下战栗，“您还能原谅？”
他所要救赎其实很简单——希望有个爱他人，能给予他足够温暖和安全，平息他内心黑暗和杀戮，让他不再孤独前行于黑夜中。然则，她却从未给予他最渴望东西，所以他也没有得到真正救赎。
多年来，她冷眼旁观着这切，看着那个孩子所受种种折磨，却不曾开口说个字来让他解脱，因为那是禁忌……那是禁忌！
所以她不能回应。
——如果，当初她开口说上哪怕
“从未责怪过你。”慕湮微笑道，那个笑容在夜色里宛如虚幻般，“你已经竭尽全力和心魔搏斗，而且最终获得胜利，不愧是焕儿。”
破军脸上忽然露出从未有过光彩，这刻，他眼神清澈如水。
“知道，您定会来救……和八岁时样——就算所有人都弃于黑暗中，您也定会来。”他喃喃自语，脸上竟然带着某种腼腆表情，“您不知道，有多爱您……”
垂死之人竭尽全力伸出手，喃喃道：“非常爱您……师父，非常非常爱您。”
“知道。”慕湮有些茫然地答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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