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
眼里忽然有些湿润：慕湮师父身体
直不好，隐居大漠后更加是极少出来露面，即便是教授课业多半也是以纸笔为主，甚少亲自握剑。然而，她对于最后个弟子，却是呕心沥血到这般地步。可是师父，您是否知道、您却教出
怎样个魔鬼啊……
他草草翻着这卷纸，心里诸般感叹，慕容修不做声地在他身后站着，同时细细审视。
“等下。”忽地，慕容修开口止住他，“看最后页。”
西京愕然，不知道这个中州商人想做什
。他依言翻到最后页，上面依旧是纵横凌乱笔迹——然而仔细看去，这些笔迹却又比前头新些，仿佛两年前才写上。而且不同于前面几页，却只有同种笔迹。
刚硬凌厉笔，在上面似乎茫无头绪画着，涂满整张纸，而上面写却是与笔迹完全相反诗句，低回惘怅——
。如今若不是为大事所逼，即使作为盗宝者他，绝不敢贸然前来打扰此地安宁。
忽然，西京在某处停下脚步，长久地凝视。
“怎？”慕容修跟在后面，微微惊诧，“这是……”
火把映照着个简陋石室，个石雕莲花灯台缺个角。西京神色严肃起来，看着断口缓缓点头——这是被剑削过痕迹，已经很陈旧。他侧过头，看向黑暗墓室深处：“果然，这里是当年慕湮师父教云焕剑技地方。”
慕容修往前走几步，忽地失声：“血！”
“君生
未生，生君已老。”
西京猛然呆住，不敢相信地看着上面潦草字。满纸只是重复着这
火把光芒赫然映照出无数淡红色血迹——那些血是呈喷溅状洒落，大片大片，将墓室内部染成地狱，似乎曾经有无数人在这个古墓里死去。仿佛曾经有人来擦过，地上血迹淡些，然而墓顶、四周依旧像被血池浸泡过，根本擦不完。
“年多前，女仙已经去世，曼尔戈部被追杀牧民曾在这里避难，结果还是被破军少将屠戮殆尽——”音格尔回过头，轻声，脸上没有表情，“只有极少幸存者逃出来，流落各方。此后破军就封印这里，再也没有人可以接近。”
“罪不可赦，”西京无声吸口气，低声，“竟然在师父灵前开杀戒！”
火把光从室内掠而过，他却被角里某物吸引。
那是卷掉落在墙角纸，上面凌乱地画满各种图案——只有剑圣门下人才能看懂，那是“击铗九问”里头剑招拆解。墨迹已经陈旧，上面有明显两种笔锋：种是柔和洒脱，而另种则是稚气倔强。满满卷纸上全部都是这两种笔迹，仿佛个耐心教导者直在和年轻弟子在无声讲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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