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少年前她曾经对他说过
话？
苏摩！苏摩！是你
？你要去哪里？
看着那个模糊背影渐行渐远，她竭尽全力想要大呼，咽喉里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她不顾
切地挣扎，想要唤回他，然而，那两个字仿佛被诅咒
，无论如何也是无法说出。急怒交加中，胸臆忽然阵剧痛，口血从口中急喷而出。
“白璎，白璎！”耳边有人急切地唤着她名字。
意识渐渐转醒，沉沉撑开眼帘里，映入袭金色帝王冠冕，以及冠冕下那双布满血丝眼睛——她靠在那个人怀里，有温热药被送到唇边。
所有人指责、被全族唾弃——她选择那个鲛人奴隶，却最终失去切，包括尊严和爱……切终结于那场盛大奢华婚礼。她从万丈高塔上跃而下，而他在旁看着，盲人眼睛空洞而漠然。
“你后悔？”恍惚中，却又听到他声音——转眼间，他已经是年轻俊朗男子，十指上带着牵引傀儡戒指，在镜湖上空拦住她。
她轻轻摇摇头。冰冷唇重重地压上来，仿佛要掠夺走她灵魂。那个吻是激烈而绝望，冰冷如雪，却又仿佛有熔化岩石热度，她感觉到他叩开她唇齿，似乎有什东西立即注入她嘴里，迅速溶去。
那是……鲛人冰冷血！
星魂血誓！她惊惶地抬起眼，却立刻望进近在咫尺另双深碧色眼睛里。那瞬间，她灵魂都颤栗起来。只是刹那，无数往事穿过百年岁月呼啸着回来，迎面将她猝然击倒。
清醒后瞬，梦里那句呼喊就被冻结在咽喉里。她勉力转过头，看着身畔人，迟疑许久，终于还是吐出另外个名字：“真岚？”
“嗯。”他用右臂将她抱起，左手银匙盛药递过
苏摩，苏摩……她在次又次坠落中，呼喊他名字。
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俯下身默默凝视着沉睡于水草中她，冰冷修长手指划过她脸颊——然而黑色斗篷下那张脸却是陌生，如此苍老不堪：湛蓝长发灰白如雪，深碧眼眸深陷黯淡，处处透出死亡来临颓败气息。
不……那不是他……那、那怎会是他？
是幻觉？她吃惊地想睁大眼睛分辨，然而身体里所有力量仿佛都被那剑斩断，恍惚中无法挣扎分毫。那个苍老人静静凝视着她，陌生脸上有熟悉得刻骨表情。最终，什也没有说，只是俯下身将冰冷唇印在她眉心，然后离去。
那吻，落在眉心同个位置，呼应许多年前那场缘起，仿佛是场轮回终结——结束……记得要忘记。有个声音在心底向她传话，如此平静而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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