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神颔首：“也好。”
沉默笼罩
金帐，许久，海皇和神衹之间没有再说
句话。
“不过这段日子以来，西京已经在泽之国组织起支军队；而慕容修也做大量
收拢民心工作——所以，高舜昭现在死，对东泽局势已经影响不算非常大。”龙神首先回转话题，简略复述在会议上听到情形，“听说慕容修甚至变卖从中州千里带来宝物，换成物资供给军队，很是难得。”
苏摩没有说话，记忆中那个天阙下见过面中州商人是个谨慎内敛青年，轻易不会卷入任何是非，却没有想到这次居然会下那
大血本帮助空海同盟——不知道这段日子来，他和真岚之间建立什样攻守同盟。
“那个家伙，不过是想贾获帝王家，以获天下之利罢。”他喃喃，抬眼望着头顶，“倒是帝都里那个破军，实在令人忧心。”
海之日。”
龙神无言颔首，金色尾巴拍打过他肩膀——那，也是永不再见之日吧？
苏摩沉默许久，心神慢慢平复，忽然想起：“对，高舜昭怎会被刺？——西京不是在息风郡首府里？还有如姨和慕容修也在那边……都是极精细人，怎会让刺客得手？”
龙神摇摇头，开口道：“听说当时九嶷动荡，西京带兵在外，只有如意夫人和慕容修两人留在府邸里——而高舜昭和刺客联手，骗过他们。”
“联手？”苏摩微诧。
苏摩微叹，举起手，看着肌肤枯萎掌心——那里，金色五芒星痕迹已经被擦去，只留下淡淡印记：“可惜，以
目下情况，恐怕已经不足以遏制他……不过放心，定会竭尽全力，直到最后刻。”
“……”龙神看到他笑意，不知为何微微觉得心寒。
苏摩仿佛累，微微闭上眼睛养神，然而只是片刻、却忽然睁开眼睛——
“龙，那是什味道？！”
龙神惊，顺着他眼睛看向上空——天光从水面射落，在复国军大营上方荡漾离合，水面上白塔影子孤寂而寥落。然
“是啊……听说高舜昭故意装作忽然发病，引得府中动乱，刺客便趁机而入，被刺杀时候他没有丝毫反抗——想，他是心求死吧。”龙神低吟，“无论怎样精密防备，又怎能阻止个决意求死人呢？”
“……”苏摩想起如意夫人和这个冰族贵族之间百年恩怨，不由无语——原来，那样深重情义，到头来也不过是化为家国民族百年征战间灰烬而已。
“如姨现在如何？”他道。
“听说z.sha过次，”龙神点头，“被人救回来后不再寻死，只是情绪不大好。”
苏摩阖起眼睛，低声：“不如让她暂时回大营来静养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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