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昔日同窗逃出
废墟，云焕提剑准备追出，却忽然怔住。
痛……有奇怪
痛，出现在他根本没有负伤肌肤上！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左手手腕——陈旧烧伤痕迹裂开，缓缓渗出
行血来，流过遍布金色烙印肌肤，温热而湿润，仿佛提醒他尚是血肉之躯。
他垂首凝视手上伤口片刻，眉目间杀气忽然收敛——在杀戮热血在体内汹涌而起时候，手腕上却传来强烈刺痛，仿佛个白色影子在冥冥中投来责备眼神。
记忆里那个誓言依然如此清晰，字字吐出，如同冷而钝刀锋节节拖过：“好，师父，
发誓——如果再找罗诺报仇，定然死无全尸、天地不容！”
古墓中，他手臂直直伸在火上，烈焰无情地舔舐着年轻手腕，将誓言烙入肌肤。
趁着这瞬间空档，飞廉便抬手按地，身子如箭般掠出，转瞬逃出光剑范围。
飞廉冲出含光殿，路上根本不敢再回头，冲入外面尚自慌乱片军队里。
“快调集军队！快！”飞廉在人群里找到带队副将季航，把抓住对方肩，厉声，“要立刻通知元老院——元帅被杀！”
元帅被杀？季航时震惊到失语，感觉肩上那只手用力得快要捏碎肩骨。
“快……快些！”飞廉脸色苍白，声音在发抖，“元帅战死，你必须负责起这里切！调集军队，把他暂时阻拦在含光殿内，立刻去禀告元老院！”
——是，是……那是他在“那个人”面前立下誓约，个“不杀之誓”。对那个人说过每句话，他都清晰记得，至死不忘。然而，他却无法克制住先天杀戮欲望和后天求生本能，次又次地背叛那个誓言。
到最后、甚至背叛自己。
外面军队来去，呼声震耳，切却都到不他心头半分。云焕在月下提剑默立，脚下躺着巫彭和云焰尸体，站许久，全身渐渐发抖，手里剑铮然落地。
他在夜色里跪下去，面朝西方空寂之山方向，从胸臆里
“是！”季航脱口领命，完全忘记目下飞廉少将已经解职，早已没有资格命令自己。
飞廉在乱军中狂奔，在奔到白塔下时已然筋疲力尽。他弯下腰用双手支着膝盖剧烈喘息，仰头看着夜色中看不到顶万丈白塔——来不及……来不及！上塔悬车入夜后已经关闭，如果靠着足力路奔上去，只怕到天亮才能到达位于白塔第九十九层紫宸殿！
不，无论如何，必须要阻止他！
那瞬，飞廉眼神变幻，仿佛做出个决定，霍然转身，重新朝着军队中走去。
“季航，调架风隼给！”他冲到正在重新召集军队副将面前，“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