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忽地凝定
，注视着后裔
脸庞。
多少年过去，隔无数轮回，这张脸，居然和她早已消失形体
模样。
许久，那双眼睛里没有表情，只是道：“那很方便——下个位面，便是阴界黄泉，恶鬼魔物无数。你跃入其中，以魂饲魔，便能获得新形体。”
随着她话语，雪白空间里，忽然裂开线，透出无穷无尽死气和邪异。
那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声音也是漠然：“你想清楚。冥灵，不过是有个永恒‘死’罢；而旦沦入魔道，却是场无涯‘生’。”
没有长度。
只有震动越来越剧烈，让雪白空间都战栗不已，仿佛大地心脏已经到无法负荷地步——那是龙咆哮和挣扎吧？千年屈辱和困顿，已经让这大海之神变得疯狂愤怒如此，带着毁灭切火焰。
她不敢想苏摩如今又是如何，她用力地拉动着那条线，想知道彼方人是否安好。
仿佛知道她想法，那双眼睛微笑起来：“你找不到他。”
看着她诧异表情，白薇皇后叹息：“现在你们站在两个不同位面上，即使只隔线，又如何能碰面？就如高天流云，底下凡人看见以为是被风吹到处——殊不知，那是不同高度两片云，永远无法重合。”
白璎已经走到阴界裂口边上，听得这样简单句话，却颤抖下。
“你将再也无法回到无色城，也无法回到世间，你要以血和腐尸为食，永远与肮脏、杀戮为伴——直到魔性将你神志侵蚀殆尽。那之后，便是只凭着本能蠕动恶灵，而且——永远不会死。”看着血裔眼里掠过丝恐惧，白薇皇后话语冷静锋利，“
个后裔已经成魔，另个也要成为魔
？”
“不会玷污白族血。”白璎紧紧交握着双手，咬牙回答，眼神却坚决：“到时候，等六合封印解开、帝王之血复生……”她吸口气，抬头望着某个方向，眼神坦然：“真岚会杀——他必不会让受苦。”
那个陡然而出帝王名字，让那双眼睛里光凝定下。
“真岚……”听得那个名字，仿佛想起
白璎悚然心惊，忽然觉得有冷意直浸入骨。
“亦如你，如今虽站在这里对话，可之间已是七千年距离。”
那双眼睛里闪过决断和凌厉光芒，忽地厉声：“回去吧！虽等你七千年，却不能将力量传承给你——是他手铸成空桑厄运，也不必为此再费心。”
白薇皇后瞬忽飘去，然而白璎急切之间忽地探手，竟将那对眼睛抓入手中——
“皇后！愿成魔，”顾不得失礼，女子双手合十，低声断然请求，“愿成魔——请将力量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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