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沧流少将并没有丝毫退出去
意思，只是把目光投向
冷泉中心那
张轮椅上沉睡人，声音忽然变得和刹那前完全不同：“先帮
擦掉那滴血——”
“什
？”白璎诧异。
“师傅左颊上溅滴血，”云焕眼睛直没有移开，轻声，“师傅她是不能忍受这样东西——帮擦掉它……请。”仿佛想起什，他加重最后个字语气，那是他几乎从未对别人用过字眼。
被那样专注而梦呓般语气吓跳，白璎凝神看去、果然看到死去女子白色脸颊上有滴刺目殷红色。她诧然脱口：“为什不自己擦？”
“手很脏……根本不能碰。”云焕微微苦笑起来，“而且，小蓝也不让。”
地上、四壁甚至屋顶都是湿，显然这座古墓里有过惨烈死亡，而眼前这个人曾花无数力气来试图彻底清洗这里，直至疲惫不堪。
“不是你。”忽然间她就确定，脱口轻轻道，“是谁？”
“个鲛人。”云焕冷笑起来，眼里又露出那种锋利光芒，“不会告诉你是谁——这个仇来报！不会假手他人，也不许你和西京插手。”
“鲛人？”白璎惊，然而看到那样眼光、却知道是绝问不出什来。
“既然你不愿意认当同门，也不希罕有这样个师姐。除师傅外、并不承认师门中其他任何关系。”云焕稳定着自己情绪，站直身体，看着前来空桑太子妃，“们注定要成为对头，但至少不要在这里拔剑——不想在师傅面前和你动手。她说过不希望看到同门相残，必不会逆她意思。但也决不是个束手就死人。”
顺着他指尖，白璎看到团蓝灰色毛球蜷
“只是来送灵。”白璎不动声色地回答，心里却是暗自吃惊——她看着云焕眼里神色，隐约觉得有些异样，竟不似个弟子对师傅去世哀恸模样。她并非懵懂少女，不由惊疑不定，怔怔在心里打个激灵。
“送灵？”云焕怔，猛地明白过来，“哦，倒忘你们空桑人风俗！”
“离师傅仙逝已经有十二天——今日是送灵之日，若不按空桑习俗诵咒燃香，人魂魄便无法通过北方尽头九嶷、去往彼岸转生。所以连夜赶来。”白璎回答，眉间肃穆，“只可惜西京师兄还在泽之国，无法分身前来。”
“原来如此……难怪你不惜冒风险从无色城赶来。倒也是难得。”云焕冷笑起来，沉吟着遥想大陆另边密布战云，眉间不知不觉又拢上白璎极度厌憎那种杀戮表情，“西京在那边是被飞廉缠住吧？居然还没死？倒是命大。”
“要开始送灵。”截口打断，白璎冷冷看着云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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