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
，就在前面大概十里开外。”慕湮吐出
口气，对着身后
慕容隽道，“你现在感觉身体怎
样？”
黎缜看过去，不由得倒抽口冷气。
“九百年后，当有王者兴！”
天官趴在尘土里，用双灼热眼睛炯炯盯着白墨宸背影，仿佛个疯子似举起手来，指着，用没有舌头嘴狂热说着：“王……王！”
黎缜只觉得双手发抖，也忍不住回过头，看着军营里统帅。远处白墨宸似乎没有感觉到他们注视，只是自顾自地在虎帐下忙碌，身边簇拥着铁骑和骁将，如同风云簇拥着蛟龙，异常夺目。
那刻，黎缜内心受到冲击难以言表——难道如天官所说，这真就是九百年现、天命所归王者？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和白帅说话，还是和他身体里另个陌生人说话。
白墨宸策马回身，扬长而去，只扔下几句话——
“到现在这个境地，这个空桑，如果她不给
，就得给藩王或冰夷！而至少除保住江山，还能保证她日后辈子荣华富贵。”
“让她仔细想想！”
黎缜看着空桑统帅策马而去，身后骑从如云。虎帐下青衣幕僚穆星北迎出来，细细说着什，而身侧六军将士纷纷听令——只不过短短十几天，这样支来自六部军队居然被白墨宸管得服服帖帖，号令严明，不愧是代将才。
轮圆月从大漠落下，显得异常明亮和庞大，静静照耀着云荒。
这日，已经是五月十六日子夜。
匹白马奔驰而来，扬起路烟尘。马上控缰是个年轻贵公子，眼睛深陷，双目无神，手控缰，手扶着怀里个白衣女子。那女子身体极其虚弱，用白沙遮住脸，只看到眉心颗血红色痣，那轻微语声提醒他在大漠里该怎走。
越靠近迦楼罗，她语气就越恍惚。
终于，她推推他，让他停下来。
只是……如此赤裸裸狼子野心，和当年挂冠而去白帅判若两人。难道是因为北越郡中灭门惨案，让他完全变个人吗？
“啊……看……看”忽然间，辕门外传来嘶哑声音，“王……王！”
黎缜震，不由得回过头去。辕门外有个穿着破烂衣衫老乞丐，捧着乞讨用碗，嘴唇嗫喏着正直直看着里面，张开嘴里，赫然舌头已经被割去截。
“天官？”那瞬，黎缜认出这个面目全非人，失声惊呼——是，这个乞丐，就是因为妄言而被割去舌头天官苍华！
似乎也认出他是谁，乞丐张大嘴，结结巴巴地想要说什，却说不出来，最后，将碗往地上摔，趴在地上写几个字，然后抬头看着他，嘴里嗬嗬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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