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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文 > 云荒 · 羽 > 第五章

第五章(9 / 10)

在这个迦楼罗里,时间被冻结。这个生活在九百年前人仿佛只是睡觉,醒来即将继续自己人生——他生犹

当时瞬,他只觉得心如刀绞。

而如今念及此,金座上被封印九百年人身体同样微微震,似有利刃洞穿。师父……师父。你可曾知道,九百年之后,,依旧如此!

既不快乐,也不自由。

——但至少,曾经拼尽全力,不辜负你期许!

“天啊!这、这是……”当泪水从紧闭眼角滑落瞬间,阶下星槎圣女因为震惊而睁大眼睛,仰视着金座上军人冷漠脸——破军……破军,竟然在哭泣!

控制地轻轻抬起,试图去触摸轮椅上垂落发丝,却又几度退缩。

“师父。”他忍不住轻声,“师父,您当初所希望,应该是什呢?”

然而那个人影并没有回头,依旧只是安静地坐在夕阳里。

“成为什样子人?”身为空桑女剑圣师父用种温柔语调回答,抬起手指着窗外——古墓外面天空碧蓝如洗,偶尔有白影在风里掠过——那是沙漠里萨朗鹰,在日光里追逐着风。

希望你成为这样人,”坐在轮椅上师父转过头凝视着他,微笑着用句话回答所有疑问,“就像这白鹰样,快乐、矫健而自由。”

被封印九百年人闭目坐在金阶最高处,左臂上明灭流动魔火渐渐衰微,那层覆盖着他冰也已经变得更薄。结界在削弱——看上去,这个沉睡九百年人似乎可以随时随地睁开眼睛,宣布重新君临这个云荒世界。

然而,他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星槎圣女怔怔地看着这个九百年前开始沉睡传奇,他眉峰微微蹙起,仿佛陷入个梦里,而且,是个并不愉快梦。

他梦见谁?又为什哭泣?

他,又在等待什

那样简单回答显然不是预料中任何个答案,他诧异:“就这样?”

“还要怎样呢?”师父坐在轮椅上,转过头来看着他,苍白脸上透出衰弱气息,宛如即将凋零花,“少年时师承云隐剑圣,之后生都不曾败于人手。然而这三样东西,样都没有——你是最后弟子,当然希望你能全部拥有。”

“……”他忽然无法回答,手紧紧握着光剑。

“可是,焕儿,你现在快乐?自由?”她看着戎装弟子,轻轻叹气,“并不是对你加入沧流军队感到失望——你做游侠也好、做少将也好,甚至做到元帅也好。无论你成为什人,到位置上,只是希望你保有这三件东西。可惜,现在在你眼睛里看不到丝毫它们痕迹——”

“你既不快乐,也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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