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场大酒直喝到东方既白才停止，群人歪歪扭扭地靠在炕上，困顿不堪。然而，当雄鸡唱
第三遍
时候，宿醉人们忽然间起睁开眼睛——多年军旅生涯，让这些战士们拥有牢不可破自省意识，无论前晚多累多困，时间到便会立刻清醒。
“天亮。”十二铁衣卫首领喃喃，瞬地坐起，“
们该走。”
白墨宸同时睁开眼睛，看着这些下属们个个坐起，捡起盔甲重新穿戴好，眼神复杂，似乎是目送着帮生死兄弟离开。
“真想就此留下来，和白帅起终老此处算。”十二铁衣卫首领叹口气，忍不住有些恋恋不舍，“们从军后就是您手带出来，这些年跟您出生入死，闯过那
多关，如今离开您，简直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
“什话？男子汉大丈夫当以马革裹尸。你们有大好人生，怎能就此终老山林？”白墨宸立刻毫不留情地训
话语气不分轻重，安心脸色飞红，瞪那个粗豪汉子眼。
“别担心，你大哥个人对他们十二个都绰绰有余！”白墨宸笑起来，“不过们也喝得差不多，很快也该歇。你就好好去睡吧，明天大早还要送娘去山上扫祖坟呢。”
“嗯。洗碗就去睡。”安心将菜布好，乖巧地应声，便退下去，走时候顺手还将房间里空酒坛子都堆在处，将桌子上所有吃空盘子都收回去。她推开门走出去，在门口又回头，不放心地叮嘱：“哥，你们早点歇息，不要再喝啊！”
“知道知道，”十二铁衣卫轰然笑起来，“真是个啰嗦小姑娘。”
“安心几岁？哪里是个小姑娘啊……”看着她走之后，铁衣卫里有人趁着酒意，醉醺醺地开口，“对，为什……为什殷仙子妹妹，根本不像姐姐那美貌，却、却颇有几分像白帅呢？”
“……”群笑闹中男人忽然停下来——因为看到主帅在听到那个名字时候明显震下，酒从杯子里溅出。尴尬沉默中，十二铁衣卫面面相觑，那个无意中触及禁忌人酒醒大半，不知道该说什好。
然而只是片刻，白墨宸舒展开眉头，若无其事地喝口酒：“安心她过年就十五岁，算是大姑娘，该开始好好为她准备嫁妆呢。”
“好，到时候白帅别忘告诉声，兄弟们无论如何都会回来喝喜酒！”铁衣卫首领连忙将话题接上。
“那是定！”白墨宸大笑，为大家倒酒，“来来，喝酒！”
屋子男人们再无拘束，重新猜拳行令，声震屋宇——房间里声音太吵闹，以至于外面那些奇怪簌簌声响都被掩盖，没有任何个人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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