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想起来,有人昨夜看到大公子去帐房里,想支笔钱用,结果没有得手,便在那里借酒装疯大吵大闹起来。枫夫人过去劝半天,给百个金铢打发他,然后整个下午都待在帐房里,连吃饭都没出来。”
“真?这大公子是越来越不像话……前几天还听说因为个青楼妓女和人争风吃醋,派府里家丁打人,差点闹出事来。没想到城主刚责怪过他,安分没两天,居然又出去胡天胡地!”
“唉……”有年纪大点丫鬟叹口气,“大公子以前不是这样。”
“是?”
“对啊,大公子以前比城主还温文尔雅呢!长得也俊秀,脾气也好,除不爱读书喜欢游冶,倒没有现在那爱胡闹,简直是个混世魔王——记得清清楚楚,他是十九岁娶夫人之后才变成这样。”
外也稍微安静些。
“唉,这日子什时候才是个头啊?海皇祭也已经过去三天,客人还点不见少!”粗使丫鬟们打扫着杯盘狼籍厅堂,累得直不起腰来,“听说城主兴致大发,要留所有贵客在城里再宴饮七天!娘呀……这个月几乎天天夜里宴请各路客人,不到三更四更根本不散,还让不让人活?”
“小丫头,你还敢说累?”旁边有个年长些同样不屑,“好歹们还能轮班休息,看看枫夫人还有城主,那才叫天都闲不得——看这个月,城主喝酒够挖个小水塘,花掉钱也可以铸个金屋。真是可怜。”
“可怜?”小丫鬟们有些诧异。
“你们没看出来,其实城主点也不开心?”那个老仆人喃喃,“连着枫夫人都是心事重重样子——喏,你们看。”
“为什啊?”侍女觉得奇怪,“夫人是富家出身,人又安静温顺,像个纸人儿似,说是中州人讲究什‘三从四德’,她就算是典范。大公子有什不满意?”
“不知道,反正就是从过门那天就闹开,”老侍女叹口气,“听说当时大公子不从,还
群丫鬟抬起头,正好看到那个严肃苍白女子从廊下匆匆走过。
枫夫人是镇国公府管家,从老城主开始就侍奉慕容氏,到如今五十多岁,已经执掌二十多年内务大权,将内外打点得井然有序,仆从无不心服口服——此刻远远看到她过来,所有人都避在边,弯腰行礼,大气都不敢出。
“脸色很不好呢,”等她走过,有人窃窃私语,“走路也比平时快很多。”
“听说这次海皇祭风浪太大,出点意外,扮海皇苏摩和白璎郡主两个舞者掉到海里去,救起来个不见另个——不过除这个,其他都做得很不错。”
“那枫夫人脸色为什这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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