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那些暗夜里梦魇仿佛又忽地回来。
黑夜,少女,残忍虐待,恐惧奔逃,软弱反抗,残酷屠杀……那些少女脸个接个地浮现在她脑海里。她们脸色苍白,瞳孔涣散,仿佛羔羊样地颤抖着,在屠刀之下肢体断裂,血肉模糊。
飞溅血模糊她眼睛。那种强烈愤怒,不甘和憎恨,令她无法呼吸。十年,她
她忍不住倒抽口冷气,第次觉得忐忑不安起来。
这些年来,他每次离开都是这样突然,毫无前兆,只留下别人担心。
他到底接缇骑什秘密任务?要去哪里?是否危险?
下次见面,又是什时候?
正在沉吟间,只听楼下声惊叫,有什砰然落地声音。
?”
“谁?”殷夜来听得有些奇怪。
“你不认识。而且也不要认识为好。”清欢含糊地转开话题,“明日你又要去观潮节上跳舞?来,让看看你新衣是不是比去年好看。”
“好。”殷夜来笑笑,俯身打开衣箱,拿出袭拖地长裙。
那是纯粹用鲛绡裁成舞衣,样式简单,乍看非常素净,甚至有些普通,然而抖开便仿佛云蒸霞蔚般,光芒四射,因为上面钉满细小玉石。那是流光川出产流光玉,非常名贵,据说年才出产十斗,贵过黄金。
“死人!死人!”尖厉叫声从室内传出,有丫环仍手里茶盏,夺门而出,路尖叫着,脸色恐惧地狂奔而去。
殷夜来变脸色,匆匆走下楼:“怎?”
“小姐别过去!”秋蝉连忙拦住她,也是满脸惊恐,“那边死人!”
“谁?”殷夜来确是不顾丫环阻挠,疾步往后院走去,逆着奔逃人流,把推开门,门后张苍白脸出现在她面前,摇摇晃晃,脸上两道血泪触目惊心。
“宝露!”她脱口惊呼,只觉得胸口阵剜心刺骨痛,不由得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流光映着鲛绡,衬得人宛如梦幻。
然而,最夺目反而是那为舞者专门定做水袖,长达六丈有余,用洁白如雪鲛绡织成,对着光看,能隐隐看出精巧流云花纹,水袖两端各系对玲珑精巧金铃,动便会发出清脆声音。
“玲珑阁手艺不错,”她笑着转头问,“你看如何?”
然而,身后空空如也,窗户开着,那个人已经不再原地。
视线移向案几,殷夜来发现上面留有本厚厚册子,翻开来,里面满满全是房契,地契和各处产业记载,密密麻麻写上百页。这是清欢平日片刻不离身宝贝,价值几乎抵得上三分之个云荒财富。然而,这次离去之前,他居然把比性命还贵重全部身家都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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