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运辉拿起
只馒头，大致示范
下给男孩看，男孩点头表示学会，男孩又举反三地说，夹咸菜夹酸菜也都可以。宋运辉很喜欢男孩
机灵劲，趁妈妈挑馒头拿进去，准备拿出鸡蛋来，他问那男孩：“国庆节放假出来帮爸妈做点生意吗？小伙子很能干啊。”
男孩摇头：“
今年初中毕业不读，爸去世早，家里穷，下面还有三个弟妹，得干活养
，样子很是漂亮，价钱也比日本货便宜。他们家挑台上海产凯歌电视。等着商店发货时候，宋运辉去趟隔壁没多远新华书店，口气买四本书，《第三次浪潮》《大趋势》《领导者》《超越g,m》。这几本书他闻名已久，今日终于得闲逛书店买来。姐姐不在，宋运辉也就没买小说兴趣。但是出来到门口，看到柜台玻璃下豆沙绿封面《红楼梦》时候，宋运辉还是心中动，掏钱买下套。他想到梁思申，那个小姑娘年纪小小就被送到遥远外婆家去，景况倒是与黛玉有比，他准备回厂里后将书寄给梁思申。
回家这几天，宋运辉日子过得极无规律，每天吃睡，睡吃，早上非得妈妈叫他才起床，起床已见脸盆有水，牙刷涂牙膏。宋运辉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早上他就是起不来，他很困，好像要用这几天时间把毕业年来辛苦都补睡回来似。不让他妈帮他脸盆接水，他妈还不干，宋运辉是反抗无效。他好歹现在在金州总厂是有点名气人物，可回到家里就得受妈妈如此“小看”。
十月三日早上，宋运辉还睡得迷迷糊糊，又被妈妈准时叫醒，他妈热切地问儿子要吃甜馒头还是淡馒头，宋运辉记得妈不会发面蒸馒头，就偏说要吃花卷，他妈应声好就跑出去。宋运辉好奇，难道家里来田螺姑娘？跳下床就跟出去看，门外果然有人，可不是田螺，而是个十五六岁男孩，男孩黝黑脸上有明亮眼睛和阳光般笑容。
宋母见儿子出来，就道：“你看，只鸡蛋换四只淡包或者三只甜包，花卷没有，你吃什
？甜包好吃点。”
宋运辉问那男孩：“淡包几两只？”
男孩笑道：“淡包、甜包都是两只，们不要粮票，价钱就稍微贵点。”
宋运辉奇道：“你买面粉就不用粮票？”
男孩爽快地笑道：“们乡下人出力多，胃口大，饭不够吃，但糠多，鸡多，蛋多可以拿来换吃，城里男人吃得比乡下女人还少，家里多出来粮票正好可以换鸡蛋。”
宋运辉恍然大悟：“真聪明。妈，们买十二只淡包吧，给你们做红烧肉夹淡包，在厂里常这吃，西安同学教。”
男孩好奇地问：“怎夹？要不要把肉汤也浇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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