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可…”少商觉得气都喘不过来，眼眶发红，“可是阿垚不喜欢何昭君呀！”
袁慎看她这样，心中生出怜意，柔声道：“你们定亲才几个月，楼垚也好，你也好，慢慢都会过去
。”
少商低头绷脸，不发
言，忽道：“说到底，何将军也是记着那份恩情，不然，
就不信全城没有第二个心地磊落且感佩何氏忠义人家愿意接纳何昭君！”
“你说对
，何家如今赞誉满天下，何昭君嫁妆丰厚。但会贪图这些人家，何氏信不过；不贪图这些人家，又不愿自出头。楼家当年受何将军大恩，至今不曾报偿，他们接手也是顺理成章。”
少商觉得宛如置身于流沙之中，无论如何挣扎都翻不出去，她心头既慌乱又忿忿，心有不平却发泄不出，忽瞥见袁慎副悠然洒脱模样，脱口而出：“……不如你去娶何昭君罢。你也不贪婪，你家也不会吞没何家东西，你才干学识相貌又胜过阿垚百倍，你要是开口，何昭君必然会……”
去？”
袁慎默认，眼中尽是赞赏之意。
“……即便如此，”少商愤然低喊出来，“难道何昭君只有嫁给楼垚条路？！都城里这
多皇子亲贵，这多豪强世族公子，阿垚又不怎出挑，怎就非盯上他！对，是何将军不知道阿垚已经和定亲，如果他知道……”
“就算何将军知道，怕还是会留样遗言。”袁慎冷冰冰打破幻象。
少商气呼呼瞪向袁慎。
话还没说完，袁慎已变脸色，冷声道：“迎入何昭君这样新妇，怠慢不得，轻
“经此役，何家老底去半。”袁慎神情自若说下去，“这还只是小事，可叹何家成年男丁皆去，等那位何小公子成人及冠，少说也要十余年。眼下满城皆赞何氏忠勇，可十几年后，人走茶凉…这，这…”
少商心里片雪亮。十几年后，连皇帝在不在都还两说呢，到时新皇帝能不能继续厚待何氏，重用提拔何小公子，就未必。
“择婿楼垚。来，楼太仆兄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楼垚又忠厚老实，心地仁善，何昭君将来日子不会难过。二来，楼氏子弟，除楼垚，尽是儒生文官，这着，何家遗部就能尽可能多数传给何小公子。”
少商不理解：“这是什意思？是说何将军剩下部曲吗。”
袁慎嘴角露出抹耐人寻味之意，道：“不止部曲，还有庄园，屋堡，族人遗孤……楼氏兄弟虽私下有些小计较，但大体还是光明磊落，并不贪婪。将来楼垚暂掌切，等何小公子大，姐姐姐夫再行归还，合情合理。此事说来简单，可在何小公子长大成人这十几年间，变数太大。楼垚，是最‘周全’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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