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仪坐在地上,无力挥动袖子:“你有什罪过,老夫还得谢谢子晟,
凌不疑忍俊不禁。皇甫仪满心失落,却知道女孩说是实话。
凌不疑转而又道,“这位未婚妻既不能相信公子虽面上冷淡实则对她有心,也不能相信公子对那孤女确实毫无情意。如此不能互信两人,如何结为夫妻?!她约是想明白这点,才断然退婚罢。”
皇甫仪喃喃道:“…可…可是他心中真只有未婚妻呀!”
“七年生死相托,苦海无涯,未婚妻心意乡里无人不知。可这位公子却不能让未婚妻信他,可见自负矜持之甚。”凌不疑言语如行阵,丝毫不给人留有余地。
“这位未婚妻用七年时光证明她对公子心意,又断然退婚,是为告诉公子,她虽容貌平凡,但心意不容轻侮。”
父!”
——最烦这种舍命报恩论。照这种说法,那些将军元帅什,这个偏将为他死要娶人家妹妹,那个参将为他残要娶人家女儿,真不知道报恩还是享艳福!若是坑十万大军,那可得浑身长腰子啦!
皇甫仪彻底哑火。袁慎扶着恩师,觉得他半个身子冰凉颤抖。
楼垚也紧跟男神唱赞歌,叹道:“兄长说是。那孤女只是为阻延公子回乡,就轻忽自己父母生养之恩,也真是太不自爱。”
袁慎争辩道:“也许不全是为阻延,而是孤女知道公子此去就要完婚,心灰意冷之下服毒。”
少商想叔母桑氏那好女子居然曾受过这样大欺侮,就忍不住流下泪来。
凌不疑看着她,柔声道:“子晟以为这位未婚妻实乃位大智大慧女子,拿得起放得下。旦想清楚,绝不留恋分毫。”
皇甫仪颓然坐倒在地,以袖捂面,再不复出声。袁慎心中怜惜恩师,只能默然随侍在旁。
少商满心感激,觉得以后自己夫唱妇随,跟着楼垚起仰慕男神也不是不可以。
凌不疑朝上座躬身拱手,道:“向夫子告罪,子晟僭越多言。”
少商大声吐槽:“要紧不是意图,而是结果。结果是为她求医但耽误公子回乡,那她就是为阻延公子回乡而服毒!”
袁慎叹气。恩师,他尽力。
“说到底,那位公子早些打发孤女就好…”皇甫仪哀哀叹息。
凌不疑挑挑修长眉形,“那孤女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提。”他忽提声道,“程娘子,若是你叔父远游在外,传言凿凿说他另有女子,你叔母可会相信。”
少商笑道:“绝不相信。”又笑,“叔母还会找人赶紧去搭救,生怕那手无缚鸡之力叔父被路过女大王看中,掳回山去!”换做程老爹,萧主任还要担心那女大王被丈夫里应外合骗光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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