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纠正道：“非公孙先生所说，
料想如是。”
明兰摆出只认牌子不认质量
恶劣嘴脸，板着小脸道：“那余大太太再不是，也进门多年，为余家生儿育女
，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余大人又护她紧；当初她算计嫣然姐姐，阁老就想休她来着，末，还不是不之。侯爷是将才帅才，哪知这内宅里门道。”
顾廷烨挑眉，逗她笑道：“用兵之道，在乎
心；谋划
，不过话总得这
说。
四太太忙劝道：“你别乱猜，只有咱们余家对不住你！爹说，大嫂不贤，怕大哥再受撺掇，做出祸害全家事来。大哥替大嫂只辩几句，说大嫂也是为着他能步步高升什；爹气厉害，索性请出家法，狠狠……”她赶忙住口，为着怕明兰多心，是以她拼命辩说，这时嘴快没收住，就连大伯子挨打事也吐。
明兰微笑道：“官大福大，关系也大，官小福小，干系也小。阁老片慈父心肠，余大人以后会明白。”所谓不是金刚钻，不揽瓷器活，那余大人连青铜钻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个新石器时代产品，要真砸顶金贵瓷器，闹个抄家杀头，可不是好玩。
“对对，爹也是这个意思。”四太太喜道，“当初爹病好没几日，听大嫂来你这儿事，便气什似，罚大嫂跪夜，打算待身子好些，就上门来给顾侯赔罪。可后来知道内情，才觉着实不能再饶！”
两人又聊会儿家常，四太太道：“过段日子，咱们就回登州；红绡事，爹托付给，你放心罢。”明兰微微颔首，“四婶婶办事，哪有不放心；只不知阁老身子可好利索？若不好，还是在京城里再养养罢。”
四太太面上尴尬，这些事情她实在不愿说，可偏余阁老示意，定要叫顾家知情，她只得边咳边道：“咳咳，这个……爹和娘不回登州，说要两老本该由长子奉养，以后要随大哥放外任，呃，待过阵子，咳咳，再替大哥再娶位大嫂。”
明兰抽抽嘴角，忽觉肚里无话。
送走四太太后，她自回屋子，见团哥儿醒，乳母正举着拨浪鼓逗他戏耍，小肉团子伸着手努力去抓，笑直淌口水。黑白分明大眼转，见到母亲，顿时依依呀呀叫起来。那乳母起身行礼，张圆脸瞧着十分老实，又笑道：“哥儿会认人，知道娘来。”
明兰抱孩子坐在床头，笑着去亲小胖脸，结果糊到嘴口水，拿帕子揩揩，她叹口气，有些沮丧。昨夜团子他爹跟她说，余大太太下场，大约不是‘被病故’，就是被休弃，且余大人会迅速续娶。
当时，明兰很自然发出崇敬感叹：“公孙先生真是得，连这也洞若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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