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眼前又是阵雪花银飞舞,好容易定下神,才低叫道:“都这多年,也该吃饱喝足,便是收手又如何呢!”
“人心若是知足,又岂会得陇望蜀。”公孙白石总结干脆利落,贪钱怎会有尽头。
明兰无奈点点头,确少见贪,,g自动觉悟。不过这事公孙能看明白,旁人自然也能,只要沈国舅沉得住气,加上有岳家英国公府鼎力相助,想来也无大碍。
不过苍蝇不叮无缝蛋,沈国舅会叫人盯上,也是治家不严,有些虽是对头们穿凿附会添油
只愿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之下,倾力盖个温暖安全窝,莫让风刀雨雪惊她,叫她世喜乐无忧才好。
入四月中,朝堂争斗愈发严苛,几名言官联名上奏疏,参威北侯沈从兴以权谋私,下列奏侵占民田,巧取豪夺,结党不轨等十条罪状。若只是虚告也还罢,可左都御史刘素仰为人耿直,不偏不倚,这次也竟上书发难;帝责刘正杰严查,查之下,竟觉空穴未必无风,其中尤以沈从兴长子在外仗势凌人,及其姻亲邹家放印子钱,逼出人命为甚。
时间,奏疏纷纷,攻讦不断。
“若是那严正不阿之人,当是对事不对人。可若是那*邪小人,想要坏事,便要反其道而行之,对人不对事。”公孙白石摸着稀疏胡须道。
“这便是说,其实那伙人是不忿皇上连串举措,可碍着君臣名分和大义道理,他们不好张口,便索性刀口对准皇上身边最亲近人。”简单来说,就是不好阻挠你政策,那就诋毁执行人,从而破坏既定路线。明兰捧着肚皮,忧心忡忡,皇帝这回似是动气,已下明旨指责沈家,小沈氏来哭过回,她只好来请教公孙老头。
公孙白石微笑着点头,眼光瞟明兰大肚皮眼,希冀将来小侯爷也能这般聪慧。
“到底有什不得呀。”明兰头大如斗低号,她记得沈家长子今年才十二三岁,小沈氏没口说她侄子如何淳厚老实,能闹出什事来呀。
“无它,分利而已。”公孙白石嘴角撇出个讥讽弧度,“盐务,边贸,海船,市舶司,还有六部九卿处处关口,要紧肥缺,皇上想叫他们挪出位子来,好安上自己人。来充盈国库,二来,以后下旨办事能利落些。他们不干,如此而已。”
“他们也是,那多肥缺,吐出些银子来又如何!”明兰盼望和谐社会,大家好好说话。
公孙白石冷笑出声:“便以潜国公为例,他儿子尚圣德太后公主,他与另几家把持海船商贸近十五年,每年少说也有两三百万两进项。又上缴多少?哼哼,他们舍得吐出?便是吐,朝天子朝臣,皇上自有自己亲信要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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