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摇头晃脑：“祖母说
，
和你是
根绳上拴
蚂蚱，便是你要杀人放火，那就帮着毁尸灭迹。”
顾廷烨俊眉微挑，举杯往前送，朗声笑道：“老人家高见！”
仰而尽，放下酒杯，顾廷烨心头片畅快，
明兰眸子清澈，直直看向老人双眼，过良久，她才摇摇头，低声道：“不，其实，觉着他做没错。”
老太太眸子闪下，明兰把头靠在祖母肩上，字句道：“那些人，虽然哭天抹泪喊可怜，但知道，他们远没有到末路。廷烨心里想是什
，他们其实清楚很，无非是‘公道’二字，可他们偏偏只字不提。”
“廷烨并未要逼死他们，他们无非舍不得荣华富贵罢。既想仗着廷烨势，继续安享尊荣，又不愿真心悔过当年和这些年对白夫人和廷烨亏待，他们哭着，嚎丧着，耍着无赖，就是想逼迫着廷烨心软，手松，就把他们抬过去。”
明兰微微出神，“想躲出来，只是，只是……”嫌烦，不愿冲锋陷阵去作战。
老太太慈爱抚着她头发，苍老声音像太阳下棉絮样柔软温暖：“你是个聪明，很多话不用说，你心里都明白，回去后，好好过日子罢。”
没绷住，失笑出来，指着明兰连连摇头：“你这丫头！”
老太太终于乐，反手搂住小孙女，抱在怀里狠狠拍几下：“就知道贫嘴！”
笑闹阵子，盛紘和王氏双双告退，厅堂里只剩下祖孙二人，老太太慢慢敛去笑容，立刻下罗汉床，直拉着明兰往里屋去。
“说吧，顾府出什事？”老太太神色肃穆盯着明兰，“你是带大，肚里有几根肠子还不清楚，少废话，说！”
明兰知道瞒不过去，索性直说，从头到尾，足足说两盏茶功夫才算完。
明兰扬起明媚面庞，搂着老太太脖子，重重应声：“嗯。”
……
这日她在盛府饱饱吃顿，狠狠睡下午，斗志昂扬回澄园。
端正态度后，明兰心情愉快许多，万般体贴服侍顾廷烨更衣梳洗，晚饭照旧摆在凉爽庭院里，屏退四周丫鬟，只留夫妻二人浅酌杯。
“还当你留在那儿？”他嘴角含笑，几分微醺。
“所以你想回来躲两天？”老太太声音直往上扬，目光好像在看颗榆木脑袋。
明兰面有赧色，支支吾吾：“……就是想想，也知道，这样不妥。”
“算你还不傻！”盛老太太没好气白她眼。
明兰摸摸脑袋，不好意思耷拉下耳朵。
老太太拉过明兰，缓缓道：“你说老实话，你可是觉着你夫婿这事做过？你心里不同意，所以不想在那儿待着，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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