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轮到长柏要走时，他站起身，迟疑
片刻，忽回过身来，对老太太和身边
王氏道：“还有
事，……六王妃和嘉成县主过世。”
此时三个兰已走出门外，不过那时夜深人静，她们都听见这句，面面相觑之余，全都止住脚步，轻手轻脚凑到门口听。
屋内老太太和海氏齐齐惊，王氏连忙问道：“怎
死？”
长柏语气很艰难：“富昌侯勾结四王爷，小荣妃做内应，发难前她们宣召些王爵之家女眷进宫为质，兵变后，荣显闯宫，当着众人面拿走六王妃和嘉成县主，直到昨日窦指挥使打进来，才于宫室内发现六王妃母女俩尸首，是……”
长柏顿顿
士拟写诏令，大学士不从，并直言斥他们为乱臣贼子，说完便头撞死在金阶之上，那血溅在
们众人身上；随后他们逼迫侍讲学士林大人，他拒不从命，含笑就死；尔后是侍读学士孔大人，他唾痰于贼兵面上，引颈就戮。”说着，长柏也红眼眶，海氏站在旁默默擦泪，那几位都是她祖父当年门生，平日十分看顾长柏。
“……窦大人再晚半日杀到，怕也要轮到这个七品小编修。”长柏面色苍白，苦笑道，“那时，孙儿连遗书也写好，就藏在袖子里。”
王氏明知此刻儿子活着，依旧惊吓脸色惨绿，死死揪着长柏袖子，旁长枫神色惨淡，嘴唇动几动，似在想象自己如何应对，然后还是低下头，坐在后头林姨娘眼神闪烁几下，似有不甘。
屋内长久安静，点滴可闻，盛紘又叹：“天家骨肉，何至于此！”
无人回答，过好会儿，长柏收敛情绪，静静道：“若圣上早些立储就好。”
切根源在于储位久空，老皇帝犹豫使得两王长期对立，两边各自聚集大批势力，文官互相攻讦，武将自成派系，两边势同水火，到后来全都骑虎难下，双方已呈不死不休之势，老皇帝同意三王爷过继嗣子那刻，便点燃导火索。
那时便是四王爷肯罢休，他身边那些人为身家前程，也是不肯退。
“好在袁姑爷和梧哥儿都安好，咱们家也算祖宗保佑！”老太太长叹口气。
袁文绍是窦老西亲信，起被软禁，起被救出，然后起反攻皇城，功过相抵，大约无事；长梧所在中威卫早被矫诏调离京畿，是以他并未卷入混战，还在反攻时立下些不大不小功劳，估计能升点儿官。
惨烈厮杀，朝堂激变，多少人头落地，几多家破人亡，众人俱都心力疲惫，讲人累，听人也累，老太太叫各自都回去歇息，众人鱼贯而走，盛紘先出门，他要回书房写两份折子，长枫长栋跟着后头，接着是女孩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