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何岸
嗓音低低，头都不好意思抬。
郑飞鸾顿时笑
：“这有什
害羞？又不是麻烦事。来，
穿给你看。”
说着他起身开床头灯，低头
看，何岸像含羞草样藏在被褥里，遮遮掩掩地抬眸扫他下，满目期待，又飞快缩回脑袋，留给他团卷蓬蓬头发。
怎回事？
不冒犯，不逾矩，不强迫。
何岸知道，郑飞鸾是想给他场极致温柔发情期，好冲淡从前那些不愉快记忆，所以处处照顾他感受——这似乎也是何岸自己所盼望。
但心里某种强烈又隐秘欲望告诉他，他要不是这个。
不是。
何岸体温升得极快，气息渐烫，徐徐吹在郑飞鸾胸口，指尖也哆嗦着揪住郑飞鸾睡袍衣襟。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干渴地咽咽唾液，小声说：“飞鸾，……想……”
也不是生来就这般从容，定也年轻过，有过困惑、痛苦时候。他知道何岸陷入同样困境，所以把当年开导自己书送给何岸。
何岸捧着这些书，想着年轻燕宁也是这样页页地寻找答案，就点也不觉得孤单-
浴室水声渐止，片刻后，郑飞鸾披着浴袍走出来。
他就像个没经验处男，为诱惑何岸，使出相当幼稚小手段：故意把浴袍带子系得很松，裸露大片胸膛与腹肌，让水珠顺着结实肌理颗颗往下淌。
何岸从书页上抬起眼，见到这幕，忍着笑避开目光。
郑飞鸾觉得奇怪，却更觉得何岸可爱。
他下床进衣帽间，刚想关门脱睡袍，突然被焦急地喊住：“别、别关！”
只见何岸下子撑床坐起来，抱着被子膝行到床沿，视线紧盯着郑飞鸾，屁股往自己脚后跟坐，然后就
却难以启齿。
何岸挣扎片刻，实在心痒得忍不，只好又开口：“想……想、想看你……”
“想看什？”郑飞鸾温声问。
“想……看你穿西装。”
郑飞鸾没想到会是这简单而古怪要求，当即怔：“现在吗？”
只是过没会儿，何岸就明显心不在焉，捧着书，脸颊绯红，胸膛起伏地压抑着呼吸声，毛毯下那粉白脚趾头也难耐地搓搓。
郑飞鸾不禁暗自窃喜。
但他并不知道，何岸根本就不是因为他半裸才起反应，填满何岸脑内遐思，恰恰是与之截然相反另幅画面-
毯子从膝上滑落，褶皱柔软，掩去片书角。倚窗读书Omega被Alpha抱去床上，少顷，卧室灯光熄灭，沉入黑暗，唯有半明半暗雪光映亮床尾。
何岸枕在郑飞鸾臂膀上，由他揽着腰，浅吻着额头，时而说些软人骨头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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