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茵讽刺地回望着他：“不可能变节投敌？就因为当初你教过
什
是理想？什是正义？关队，你那些形而上
崇高思想，根本是行不通。无论是们这边，还是在公安队伍里。在这个世界现实面前，你想去坚持那些东西，全都脆弱得不堪
击。”
关宏峰彻底愣住。
宏峰打开水龙头，正在清洗脸上血迹。林嘉茵在旁给他递上毛巾，压低
声音：“你们俩怎会……纠缠进来？”
关宏峰用毛巾擦脸动作下停下来，警觉地斜眼看着她。
林嘉茵小心翼翼地看看水房门口方向，继续说道：“先是你弟，然后又换你，这是搞什？”
关宏峰没回答她，反问道：“三天前行动布控，到底出什事儿？你为什和专案小组中断联系？”
林嘉茵没回答，反而轻轻叹口气：“赶紧找机会脱身吧，知道你不是真来和金山合作。”
关宏峰不置可否，林嘉茵就继续说道：“但是。”
关宏峰吃惊地站直身子，盯着她双眼：“你……是不是有什苦衷？”
林嘉茵不屑地笑笑：“苦衷？如果你指是身份记录完全被消除，几年如日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生活，以及身边同伴个个因公殉职却得不到承认话，没错……”
她话锋转，语气也变得决绝：“但你知道？人都是习惯奴隶，很快就适应这个身份，也适应这种生活。只是渐渐发现这种生活可能本就是想要。不想再回去做警察。”
关宏峰瞳孔猛然收缩，把抓住她胳膊，压低声音：“你在胡说些什？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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